木头的另外一头,则是尾部平整,相对也比较宽大,上面光滑,现出金黄色的松树木纹,上面的年轮清晰可见,想必是经常使用的缘故。
正下面,有一个像砥臼母砥大小的土炕。
“健儿,这是踏脚的地方。”朱三兰指着那光滑的木头柄说。
原来这光滑是人的脚踩踏出来的。
“奶奶,这个装置能碾米?”胡天健很怀疑。
“健儿,你现在丧失了记忆,不记得了。”朱三兰说,“以前你跟我在这里很多次的,我们家冢米、冢其他的杂粮,就是在这里的。这是社里公用的。”
“谷子那么多,就这个什么砥臼是不是太慢了?效率很低啊。”
“砥臼只用来冢少的、人手捣不烂的东西,成担的谷子不是用砥臼的,而是用碾米的圆槽。”朱三兰说,“那圆槽你也见过的,只是现在也不知道你记得不要记得。”
踏板前面还有一条普通的木凳子,横着骑放着。朱三兰指着凳子说:“这条凳子是用来踩砥臼的时候扶手用的。”
说时候,朱三兰站在脚踏,用力踩。这一踩,那公砥臼就昂起来,离开了母砥臼,悬在上面。
“健儿,你就这样用力踩一会儿,我把砥臼里面的灰尘扫干净。”朱三兰指着那母砥臼说,“不要松脚,不然掉下去,就把我手压着了。”
这个容易。刚刚吃了玉米粥,虽然肚子不饱,但是踩这砥臼还是可以。胡天健一脚菜下去,用了了全力,那头公砥臼翘起老高。
根据自己的判断,这公砥臼怕是有五十多斤,因为是脚踩的,也不见吃力。
朱三兰清理好砥臼,叫胡天健把公砥臼放下来。接着,把谷子放进去。
朱三兰站起身子,走到胡天健身边,说:“健儿,现在我来踩。”
“奶奶,还是我来踩,你告诉我。”胡天健不肯。
“不行,谷子这么少,你不会踩的,弄不好,这谷子就碎了。”朱三兰说出了不能让胡天健踩的原因。
只见朱三兰扶着凳子,弯下腰,用力踩。
踩起来很少,又放下。如此多次,砥臼槽里的谷子慢慢就变成了白了,米与壳分离开来。
又轮到胡天健踩踏板了,好让朱三兰把冢好的米扫出来。
这时候,院子的木门咿呀一声开了。朱三兰赶紧扫米,似乎是在做贼被生怕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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