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樊井春与弟弟也是受到歧视,被其他的小孩子说成是日本鬼子,并且经常欺负他们。这样一来,朱秀丽身心摧残,忍受不了煎熬,就去了寺庙做了尼姑,留下一对儿女给自己的爹娘。
一次,他小儿子与其他的孩子游泳,与其他孩子发生冲突,被扔进深水中淹死了。这样,樊井春担心受怕,只有离开家乡,到姨妈家做了女儿。那时,樊井春只有十三岁。
两个乡虽然不远,但是,乡下闭塞,信息不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只是说在路上捡到的一个迷路的女孩子。
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渐渐的,就有人知道丁六妹的来历,暗地里议论纷纷。
这样一来,丁六妹虽然长的俊俏,却是没有人来说媒。去年丁祥福到胜利大队检查初级社的建设工作,被安排在丁老五家中用饭,看见秀美的丁六妹,眼睛就转不动了。
这一切,被丁老五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一次丁祥福又来胜利村检查工作,丁老五就安排丁六妹筛酒陪伴吃饭。
席间,丁祥福百般挑逗,硬是把遮遮掩掩的丁六妹弄的不知所措。
酒后,丁祥福赖在丁老五的家中睡觉,丁老五又怂恿丁六妹为丁祥福送水洗脸。
一边是丁老五的怂恿甚至威胁,一边是丁祥福的地位权力引诱,一边是自己备受歧视,丁六妹就含着泪水被丁祥福做了。
丁祥福并不知道丁六妹的来历,生怕她怀孕,也没有在丁老六的体内留下种子。以后几次是这样。
后来,高级社号召一来,丁老五就向丁祥福提出垄断渡口的摆渡,以承包的形式向乡政府交钱。
丁祥福考虑良久,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自己又有好处,就同意了。
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就连樊洪明都不理睬自己了,丁老五心急如焚,又是逼迫丁六妹主动去找丁祥福。
可是,现在是高级合作社,就像学校一个班,社员要外出,必须要小队长的批准。丁老五让丁六妹去请假,这种事情请假不能说,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丁六妹就没有请假。丁老五恶狠狠地打了丁六妹两个耳光,束手无策。思前想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这日,丁老五正在渡口摆渡,胡天健带着十几个中学生要渡河。
丁老五看见胡天健来了,像是看见了救星,眼睛突然一亮,心中顿时兴奋许多,划了船就把学生渡过河。
看见胡天健一脸严肃,打招呼也不情愿回答,丁老五顿时又泄气了,琢磨着胡天健的心思。
过来后,丁老五笑问:“胡队长,你这次过来忙什么呢?”
“丁老五,我这次来,是奉命张贴揭发你的大字报。”胡天健严肃地说,“丁木林已经转化成大队社员,你却殴打他成重伤。你这是攻击转化的单干户,与党的政策唱反调!”
“胡队长……”丁老五顿时脸色煞白,语无伦次,“你……你……我……”
“丁老五,你以前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但是,这次,你殴打的是刚刚响应党的号召加入合作社的贫苦农民,是反革命的行为。破坏社会主义的集体的生产,是坏人的行为。我奉党的委托,清算你的罪行!”
说完,招呼同学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小子,以前叫我对付丁木林,现在我按照他的部署殴打了丁木林,他就这样的面孔了。真他妈的混帐。不过,也难怪他,自己确乎做错了,错在不该在丁木林转化了的当口殴打他。没有什么说的了,悔在自己鲁莽,没有主意时机。丁老五开始绝望了。
来到胜利大队,胡天健把十五个同学分成六组,分头在胜利大队各个小队墙壁上张贴,却叫一个同学特意在丁老五家的墙壁上张贴一张。
这边,乡长曾吉星受丁祥福的暗示,带来两个船工,来到渡口,找到丁老五。
此刻,丁老五停靠在这边,与曾吉星相遇。
曾吉星个子不高,脸上黑黑的,依靠追杀地主起家,现在做了乡长,也不过是个走狗。平时,丁老五很瞧不起他,也没有给他多少好处。今天自己虎落平川,也要恭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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