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铜牛岭的中影山。”
“啊,中影山?”李金豹笑着露出黄色的牙齿,“不就是去荒山路上的中影山?”
“嗯,就是那里。”
“嘿嘿,那好,我明早就来。”
“也不需要来的很早,吃了早饭来就行了。”
李金豹表示认可,喜欢不尽,告辞走了。
这边,胡天健与几个同学下午弄了一些石碑,下午下山回到大队部。
胡天健对几个同学说:“你们就回学校,明天早晨吃了早饭再来。我要留下来与罗支书商量下一步骤的工作。”
李新苗问:“队长,今晚我们吃饭不?”
“咋不吃饭?什么话?”胡天健一说,就知道自己理解错误,又说:“现在集体也困难,我们也要发扬风格。再说,罗支书忙,也没有指示说今晚在这里吃,你们就先回去,回头我问问,看有没有补助的。”
“那就算了。”李新苗说,“我们学生应该思想好,就不谈论这个了。”
其他两同学虽然也想在罗义江这里继续奢侈的生活,但是看见这情况,只有回味中午的美食了。
几个学生把工具放在大队,回学校去了。
晚上,胡天健又在罗义江家里吃了饭,洗了脚,两人来到大队部。
罗义江把大队的大门关上,点灯坐在宿舍里,把下午与李金豹会见的情况对胡天健说了。
“看这李金豹,好像没有什么头脑,我们这次,应该搞定他了。”胡天健说。
“你还说他没有头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怎么就叫我帮助他说媒。”
“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这样恶毒的主意。”
还这样叫恶毒,他要挟我还没说呢。不过,这事情不能把告诉胡天健。
“这次要是他把周升狗打了,我们就告发到丁书记那里,把他定为坏人。”
定为坏人自然是好,可是周升狗不死,文可思就很危险了,贞操就保不住了。胡天健的意思,就要周升狗死。
但是也不好说,只说:“像周升狗这样的人,在社员中间,始终就是一粒老鼠屎,他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是祸害。成了坏人,他就更加愿意做坏事了。”
这话说到了罗义江的心坎上,这个李金豹,只要不死,以他的性格,迟早是要那自己的罪行揭发出来。到时候,一旦开头,有人起哄,自己就在劫那逃了。
“周升狗这人很凶恶,如果把周升狗打残废了,我们心里也不好过。周升狗打人,始终也就是伤害。不过这样,李金豹日子就不好过了。”
说来说去,两个人心底都想李金豹死,可是也都不敢于把原因说出来。现在罗义江却在发善心,担心周升狗无辜受害。胡天健想周升狗死,罗义江想周升狗死。胡天健说:“罗支书,您的心太软了,这样下去对于您是不利的。你想,周升狗这人,上次纠缠你说媒,不成,心中肯定怨恨您。下次,他还有麻烦找您的。这个人始终是祸患。这次把周升狗打的怎么样,我们不这样做,周升狗怎么拿的下来?”
“嗯,你说的也是。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万一周升狗有什么不测,你可不要说。”
“这个罗支书您就放心了,我会是那种立场不坚定的人吗?李金豹这样的人,对于公,还是对于私,都没有理由让我喜欢。”
听胡天健这样说,罗义江就放心了。
“明天就派李金豹一人去,你要计划好,不要把事情闹坏了。”罗义江叮嘱。
“嗯,我会的。”
明天是很关键,今天晚上要去会见文可思,把配合工作做好,做到万无一失。胡天健说:“罗支书,我想回家一趟看看。你先睡觉,我晚点再过来。”
罗义江自然不知道胡天健要去找文可思,说:“嗯,那好,你早点回大队。”
胡天健出了大队部,自然是不会回家,直接往文可思家中摸去。
阴天,没有月亮。山路上,也没有人。社员们晚上记工了,没有开会,都早早地睡觉了。胡天健想,这时代,晚上走路,几乎全部依靠月光。没有月光,有条件的,势必出门,就用马灯。马灯目标大,老远就可以看见。这样一来,胡天健就可以判断前面有没有人。
这样的视觉条件,很适合胡天健做这样的事情。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人。狗们距离远,也不叫,只是从山脚下走过,偶尔传来野兽的叫声。
鉴于上次李金娇的警告,胡天健没指望李金娇开门,而是直接去文可思的窗户下呼叫。
窗户还是被砖封住的,用手敲是不定用的,胡天健把嘴巴贴在砖缝上,轻声叫:“可思——,我是胡天健——”
这样叫了几声,文可思睡的沉,哪里听的见。
再去叫李金娇,恐怕会弄的不愉快。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胡天健找了根柴棍,把窗户上面的土砖撬下来一快。
土砖翘了破了,外面被拿下来,里面最后一块,胡天健努力用手扣,却始终拿不出来,再用棍子一撬,嘭地一声,滚落到里面去了。
“啊——”文可思被这声音吓醒,失声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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