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豹,你还有什么话说?”胡天健玩弄的口吻。
“你……这个狡猾的凶手……”李金豹艰难地说。
“哼,我是凶手,不错,可是,现在大家认定你是凶手。”胡天健鄙夷说,“而且,你就要死了,成了鬼了。”
“你与罗义江……合谋陷害我,达到……霸占文可思的……目的。”血从李金豹的手指间冒出,往下滴落,“文可思……他是真凶手……是他害了你和你丈夫……害了我……”
“哼哼……”胡天健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冷笑,把文可思从身后拉出来,说,“文可思,你说,我害了你吗?”
文可思低头不语。
“文可思……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李金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文可思。
文可思不发一言。
“哼,”胡天健鄙夷说,“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资格与文可思说这话么?”
李金豹似乎明白了什么,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手从伤口上移开,努力指着文可思和胡天健,艰难吐字:“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说完,手垂下去,身子慢慢前倾斜。
最后,李金豹支撑着长刀,垂下头颅,不再动弹。
远处,有几个繁荣大队的社员向这里赶来。文可思说:“天健,有人来了。”
胡天健一听,生怕李金豹还没死,砰的一枪,又朝李金豹的胸口射击。
李金豹仰面倒下,手中的长刀还没松开。
“他已经死了……”文可思提醒。
胡天健不听,走过去,对准李金豹的头心,砰地一声,再次把子弹射进李金豹的致命之处。
顿时,李金豹脑浆喷出,血液飞溅,睁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
“可思,遇到任何人问起来,你就说李金豹拿着长刀拘捕,危险我的安全,被我连射击打死,千万别说我后来补枪的事情。”
“哦。”
很快,几个社员走过来,看见胡天健带着个女生,又看见有人死了躺在地上。
几个社员是南的,年纪比较大,看见胡天健的手中拿着枪,很怕,转身要走。其中,一个社员认识胡天健,问:“这位同志,你是不是中学的胡天健同学?”
胡天健正要解释,连忙回答:“嗯,我是胡天健,我奉命追捕畏罪潜逃的杀人犯李金豹,他持刀反抗,还把我杀伤了,被我就地枪毙了。大家不要害怕。”
“哦……,是抓捕李金豹,我们都知道,队上的社员都去胜利山脉围捕去了,没想到跑到这里来了。”社员们发出理解和感叹。
“各位乡亲,我被李金豹杀伤了,行动不方便,麻烦你们做了担架,把李金豹的尸体抬到乡政府去。”
社员们听了,纷纷表示愿意。
几个社员从李金豹的手中拿来长刀,砍了几跟木棍,再剥了几根树皮,绑起了担架。
胡天健听见他们在议论长刀,兴致来了,走上前问:“乡亲们,这长刀我还没见过呢,是什么刀呀?”
“伢子,你没有看见过这刀?”社员们反问。
“没有见过。”
“嗯,你年纪小,应该不知道,现在市面上的这种日本人的军刀很少了。”
“噢?日本的军刀?”胡天健很是吃惊。
“可不是,你看。”一个社员拿起长刀,“刀柄上有字呢。”
顺着社员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锈渍斑斑的刀柄上刻有几个日本字,只有一个汉字:刀。
“你看,”那社员继续解释,“这刀弯弯的,刀不宽,中间有条放血的槽。刀尖锋利。再看这刀身显然是在土里埋藏了多时,可是看起来,也没多大的磨损。不必我们中国的战刀,宽大厚实,可是放在土里几年,早就锈的不见了。”
崇洋媚外,胡天健在心里嘀咕,问:“同志,您怎么知道这刀是在土巴里呢?”
“怎么知道在土巴里,你看,这刀柄在外面,生锈严重些,这刀口在土里,生锈没那么厉害。看样子是最近从土里拿出来的,刀口用了几次,就有闪亮的痕迹了。”
胡天健也不与他争论这个,看见这刀确实像电视和电影中看见的日本鬼子军官用的长刀,鬼子失败的时候切腹自杀,就是用这样的刀的。就是不知道李金豹怎么找到这把刀的。
说时候,担架已经扎好,胡天健吩咐出发。派三个人前去胜利群山前线找到丁祥福,就说李金豹已经被打死,自己则与四个社员把李金豹的尸体送到乡政府。
再说这边,丁祥福醒来的时候,看见胡天健不在,就问罗义江。罗义江告诉胡天健的大致方向,丁祥福也不责备,只是指示罗义江加紧周密布置搜山。
天亮十分,各路人马从四面向胜利群山进发。一时间,山林里人影绰绰,人叫狗吠,鸟雀飞空,野兽奔逃。
忙到半上午,各路人马渐渐会合,出现在各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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