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们处的还不错。”
锦先生扬眉,仿佛是带着点儿酸味的语言,安然却没有多想。
锦先生的心眼儿,不会这么小。
听上去吃味,恐怕也是怪她没有提前联系他。
毕竟,聂晟风没有限制她通信。
“是啊,处的不错,我还泼了他一身的粥,本来还以为死定了,谁料,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仅仅是冷了脸威胁,还算是有君子作风。”
想起这事儿,就觉得聂晟风这人……
只是太寂寞了。
那双眼睛里,她从前看到的是死寂。
相处了几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渐渐的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鲜活的颜色。
好歹,整个人有了生气。
“哦?”
锦墨城显然很是惊讶。
“聂晟风没发脾气?”
这并不像是现在的聂晟风的做法。
“他饿了我一天。”
安然还是忍不住告状,着实是有点儿小委屈的。
锦先生摸头,“等我给你讨回来。”
“不用了,晚上他还是端着饭给我送过去了,还是很不错的啊!他也怪可怜的……”
失去最爱的人,活在相思当中。
最怕的就是爱的人不在,这样连一个追究和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只留下活着的人,每天舔舐着伤口。
锦墨城没有言语,好一会儿摸着安然的头,低声道:“你做的不错,下次继续泼他,他这人,需要激情。”
一个人沉闷的太久了,会憋出病来的。
不过,这聂晟风也算是本事了。
这么久了,还没有得抑郁症啊!
锦先生有点儿跳脱的想着。
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一种痛叫是加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最痛的并非是爱的人消失,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笑着说:先生,你好。
只有一个人记得的日子,是最黑暗的地狱。
锦家。
安然和锦墨城牵着手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戴祖曼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
“小丫头,回来了?”
看着安然,戴祖曼瞬间红了眼睛。
左看右看,抬手抚着安然的脸蛋儿,看了好一会儿,才蹙着眉道:“怎么几天不见,胖了?”
疑惑。
一般人不都是瘦了吗?
戴祖曼原本伤感的情绪不见了,尽是疑惑了。
安然皮笑肉不笑。
“可能、可能是聂家的伙食太好了吧!”
“聂家?”
戴祖曼惊讶的张嘴,差点儿尖叫出来。
却又适时的捂住嘴巴,才压住了声响。
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锦家跟霍家的事情,聂家不想搀和进来,但是聂家这个时候拉了安然一把,也算是尽了世家的情分。
戴祖曼揉了揉安然的小脸蛋儿,小声道:“以后少吃他们家东西,整天吃西餐,油油的,影响皮肤。”
“哦。”
对于这位婆婆的跳脱思维,安然已经能接受点了。
沙发上,老爷子朝着安然招了招手。
“丫头过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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