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无忧的脸上的笑意在她离开后,也是瞬间沉敛了下来。
难怪这几天府里一直都没有动静,永昭和洛仙儿都这般沉得住气,居然没有找她的麻烦,原来,是在静观其变,等着皇帝的决断。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永昭沉得住气那是理所当然的,洛仙儿,可实在是不像那般沉得住气的人,以洛仙儿对她的恨意,即使是她被皇帝一旨送去北越,她也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如同永昭恨娘亲曾占了洛大丞相原配嫡妻的位置一样,洛仙儿也恨她,若娘未曾遭贬,原本她才应该算是真正的洛府嫡女才是!
就这样一根小小的刺,便扎得洛仙儿这么些年始终不趁意,不舒心,一心的想要打压她,甚至是除掉她的性命。
即使她远嫁北越,即使君惊澜在她眼中可能真的只是一无是处的一个废物。
可,她又怎么能够容忍,她的头上挂着太子妃的头衔?
对于洛仙儿的心理,估计没有人会比她了解的更加透彻底,那是一个心胸狭隘自私到了极点的人,披着一层华丽的外皮,可内里,其实早就烂透了。
而且,她那‘好父亲’倒也甚是奇怪,这两天表现的若平常一般,情绪丝毫不露,甚至也没有走漏半点风声,他这是,想要放弃她这棵棋子了呢?
还是她另有打算呢?
而她,又该如何去解开这个局?
……
就在洛无忧思索着相府中人打算的时候,另一边的默园里,齐风和齐衍也正自苦恼无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家主子。
“主子,您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那洛姑娘可是我们王府的未来主母,怎么能任由君惊澜那条野狗在主子你的嘴里抢食?”
“主子,我听说今日午时,君惊澜又进了宫,皇上还留他用了膳,两人聊的还不错,若是皇上真的松口下了圣旨,只怕事情就会很麻烦了,主子,您还是想想办法吧?洛姑娘那里估计也是急得不行了。”
“哎呀我的主子哎,属下求您了,您好歹说句话,要不给属下们下个命令,有什么,属下们去做也好啊。”
齐风齐衍两人抓头挠耳,早已急得不行,奈何,自家主子却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真是急死了两人了。
再不动手,主子到手的郡王妃可就要飞了。
偏偏主子一点也不急,倒是他们在这儿瞎担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了,也不知道,到底主子是怎么想的,看他平日里对洛家小姐也挺在意的,怎的到了关键时刻,该他挺身而出的时候。
他却又总是来按兵不动这招!
以不变应万变,这招有时候的确可行,可是有的时候却不行啊,尤其是抢妃子,那下手稍迟一点,人可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主子……”
齐风齐衍两人叽叽喳喳在默园里唠叨了近半个时辰,许是男子被唠叨的不耐烦了,也许是他看天看云看够了,收回眼神,视线落在了齐齐衍的身上。
“你们的郡王妃都不急,你们在急什么?”容狄红唇微启,声音却是清淡如月,毫无波澜,压根儿一点都不担心。
“主子,您说的可真是轻松,那可是圣旨,是,属下承认,咱们的郡王妃是绝非普通的女子,可是,那可是圣旨哎,如果真下了旨,她还能抗旨不遵么?她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牵累整个丞相府?”
容狄静默不语,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洛无忧那个丫头睡着都会笑醒的,对那个洛府,至少,他从她身上还真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留恋和感情。
反而,有的,只是恨意。
对永昭的恨,对洛仙儿的恨,对她所有姐妹的恨,甚至是对她的亲生父亲和亲生祖母都一样是冷漠而无情的,怨恨。
从洛仙儿大闹宁心园,到安儿顾若兰遇险洛无忧发飙,再到她设计洛明溪被远远送去家庙,她做的每一桩,每一件,都透着一股狠辣与恨毒!
只是,她却将那恨意,完美的掩藏了起来,没有任何人发觉。
他有种直觉,她在谋划着什么,而她所谋划的对象,便是相府里的那些人,又或者,远远不止……
想到那日洛无忧在默园里的异样,容狄微微蹙了蹙眉,那日的洛无忧格外的反常,杨义会变成那样,镇国公府与她又有怎样的联系?
除了杨倩倩曾经对她出手过一次,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为何她却要挑起两府之间的仇恨?
面具下男子眉峰微蹙,俊逸而完美的脸庞之上,浮上一抹浓浓的疑惑,越是去了解,越是去查探,所得到的疑惑却是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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