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用多礼。怎么,先生这是不打算考文举,打算考武举了么?”洛无忧笑了笑,警告的瞥了一眼齐风齐衍二人。
“让郡王妃见笑了,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子堂只是觉得多一技傍身也是好的,所以才央求了两位齐侍卫求教。”赵子堂颇有些尴尬,眼神更是有些躲闪,那样子看得人颇为搞笑。
洛无忧瞬间了然:“先生说的是,看来先生与林太傅相谈颇有心得。相信未来必是国之栋梁。”看来书生也是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整日闷在房中读书亦无甚用处,还得与人多交谈,多增长见识,多加领会。
当然这其中原由怕是并不如此简单,毕竟这与练武无关,这般努力想来是为了某人吧?眼神瞟了一眼脸颊泛红亦有些垂着头的红锦,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倒是颇有进展。
“子堂还未谢过郡王妃引荐之恩。”说到此,赵子堂顿时弯腰朝洛无忧行了个大礼,能得当朝太傅指点,他受益非浅,且太傅大人对他亦颇为赞赏,还约他时入太傅府,如此好事当真难求。
太傅大人乃当朝出了名的学士,此恩于他当真是大比天!
“先生不必过谦,不管如何能得太傅大人青眼,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否则便是有我引荐亦是无用,太傅大人可是不会给人走后门儿的,便是我是她干孙女儿亦是无用。”如今看来,这赵子堂倒是重拾了信心。这亦是件好事,想来下届的状元之位,亦是非他莫属了。
洛无忧笑了笑,并不多言,转而朝齐风齐衍道:“对了齐风齐衍,你们主子呢?他去了何处?可有留下什么话?”
“回主母,主子去了皇家别苑。”
齐风闻言蹙眉拱手答道:“听说是太子殿下病重。主母走后不久宫中方才传来的消息,群医都束手无策,主子便带了医谷中人与章院正赶了过去,其它的情形却是不知。”
南宫景明病重?
不止齐风,洛无忧亦是蹙起了眉头:“你们随我去趟皇家别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好好的怎么就会又病重了?”离他中毒才没过去多久。当时前往洛府致谢,她看过,他身体虽不好,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病重了?
况且,还一直有太医替他调理身子。
“主母,主子说了,让主母在府中等主子回来,不用前往皇家别苑。主母也勿用担忧,有师父在,还有那么多大夫,总会有办法的,主母还是在府中等消息吧,也免得来回奔波操劳,到时候主子又该心疼了。”
齐衍却是俊脸含笑,并不甚在意,不过一个南宫景明有那么多的人在,便是快要病入膏肓了,也总会有办法的吧?这些年那个药罐子也一直都那么病病弱弱的,可也不好好的活着?
洛无忧白了一眼齐衍,齐衍却是摸了摸脑袋嘿嘿一阵笑,看得洛无忧颇为无奈,这厮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真不知道为何当初医谷谷主便就挑了他做徒弟,那般枯燥乏味的医书,也不知他怎能静下心来研习的,竟然还能被医谷谷主派来容狄的身边,也当真是个奇谈!
不过不管怎么样,容狄既说不让她去,想来也有他的理由,她自然不用再去凑热闹,就不知道这南宫景明的病到底是否真那般严重?
洛无忧一直等到晚膳时,容狄亦是未回,却是等到了回来报信的寒濯,说是让她不用等,先自己用膳,他晚点会回来。
“你家主子,和太子关系很好?”寒濯带回的这个消息让洛无忧眉宇蹙得更深,难道南宫景明当真病得那么重,连容狄带去的人都没有用么?这应该不太可能才是,且南宫景明病重,容狄竟然守着那般久?
“这个属下也说不清楚,主子自小离都,在都城所呆时日极少,便也只有太子与璃王二人有所接触,后来太子离都去往泽城养病,便就见得更少了。不过上次主子成亲大喜太子确来道喜,且送了厚礼。”
南宫景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此还能与容狄保持这样一份关系。这倒也难怪他病重,容狄竟会亲自出面了。
不过如今看来,太子殿下这一关只怕也是难过了!
若真如此,看来这都城里,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短暂平静又要被打破了。太子病重,若真有个万一,太子位悬空,诸皇子必会蠢蠢欲动,还有那心些怀不轨之人,也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时整个秦都便又是风雨更迭,而偏偏,南齐方面也正值关键时刻。不得不说南宫景明这场病生的真是不合时宜。
容狄他又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又想干什么?既然这般在意南宫景明的生死,又为什么不让她前去皇家别苑?
难不成他真想眼睁睁看着南宫景明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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