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寝殿之内,秦皇眼神定定的看着榻前男子,那眼中浓郁的幽暗光芒,讶在到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完成它们的使命?你想拿它们一统三国?狄儿你可知道若是再掀战火,到时候又会有多少生灵涂炭?朕是曾如此想过不假,可如今朕却只想……”
“狄儿,朕不以为这会是你想要的。你一直如此想要逃离皇宫逃离朕,逃离这里的所有一切,朕不以为你会挑起战火,就算你一统了天下又怎么样?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抛下她,抛下他们长年怔战边关?”
“本郡最终不也未能逃开?如此自然无需再逃,既然所有一切都是从五十年前开始,那本郡自然要将这一切彻底的结束,只要三国一统,曦氏力量被耗尽,本郡届时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那时,自然再也无人能干涉到本郡一分一毫,你不这样认为?”
容狄突的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不做便罢,既然做了,那自然要做那个最好做那个唯一,本郡有洁癖也更不想和别人坐同样的一把椅子。且还不是一把是三把。所以本郡自然要将其它除掉,三国存一国足矣,金龙椅独吾坐尔,如此你可懂了?”
“朕懂了,可朕……”不相信。最后三字咽进了肚子里,秦皇视线落在容狄的身上带着几许复杂。
“可惜的是你想要的东西,朕这里并没有。秦宫之中至始至终都没有曦和令,顾府之中的曦和令,想来已在你们手中。至于浮生残卷?朕只听过其名,不知其秘。更加不曾见过。”
秦皇轻咳了几声,语速变得有些慢,说话间喘息也有些微重和急促:“朕只知道,这两样东西一直都是你母妃在寻找之物。当年朕与你母亲相识互相钟情,本是天赐美事,可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那之后。”
“朕无意中察觉到了她的真实身份,曦和令的诱惑太大,不止朕,包括所有的三国上位者无一不在寻找此物,不过最终却都是一无所获。”的确是一无所获,除了顾家那一枚,其余的那些东西到底在谁的手中?
那是至今也没有人知道。
“……”容狄不语,只静静的听着。如画的眉目淡淡,并无多余的表情,那眸底的光泽却是未弱去半分。他不相信这世间有找不到的东西。既然它们都真实的存在过。那总其中一方的人手中。
而他一定要将她找出来的,也必须找出来!
“朕本以为你母妃那里会有其下落,所以带着你母妃回到秦宫,却不想到最后也不过是害了她的性命,而她之所以和朕回来,也是为了在秦宫之中搜寻曦和令的下落,所以认真说来,秦宫之中并没有你要的东西。”
秦皇说着微顿,眼神再次看向容狄那复杂之色更重:“那是朕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彼时相误却是一生,狄儿,朕不希望你步朕的后尘。若可以放弃吧,有没有那些东西又如何?”
“便是称霸天下又如何?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其实一切可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朕不想你后悔之时枉自嗟叹。”秦皇神情有些痛苦恍然,苦口婆心的劝说。
“本郡说过,不要拿本郡和你相提并论。”
容狄眼中光芒更为幽暗也更为让人心惊:“本郡,从始自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后悔?枉自嗟叹?步了你的后尘?本郡不会和你犯同样的错误。便是没有这二者其一,那么,本郡要这两件东西的线索。”
“如此,你总不会再拿不知道三个字来搪塞本郡了。本郡虽答应了你,可你也该知道,本郡可以随时毁约!”男人说着哧笑出声,似对秦皇之态度极为的不屑,他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可不是他,又怎么会后悔?
秦皇凝视男子良久,低低一叹:“浮生残卷的下落朕并不知晓,不过,那最后一枚曦和令,其实你母妃当年有查到过下落,不过朕只知道那东西曾在东出现过,后来却是被神秘人夺走。”
“我猜测应该是南太后慈安所为,自然当时我与你母妃都不知这神秘势力隶属何方,也并不知道是慈安在其中搅弄。这不过是我后来根据各种线索环境而推断而出的结果。而今慈安被剿,党羽肃尽,若仍没有,怕是要将之找出来也并不易。”
“至于北越,当初你母妃也曾派了不少的人遣进北宫,甚至,她还亲自去查证过,那么多年都没有在君元手中找到,想来在北宫的可能性也很小。除此之外,朕这里也没有线索。”自兮儿死后,他一心想要随兮儿去。
若非有太后在,还有静旋未能找出来,他只怕也早就随兮儿走了,又哪里还会有时间和精力去专门的寻找这两样东西?彼时他才明了,权势富贵皆不过是过眼烟云,没了她,他还要那些做什么?
只可惜,悔之却是晚矣!
“本郡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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