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接过纸条一看,却皱眉疑惑道:“玄门怎么会想着暗中掌控昭阳县?”
“你想不通是吧?这就对了。”元礼笑道,“沈奇这个人不仅练武天赋奇高,做事也很有一套。他想得到微山府,却又深知周围还有各方势力戒备着,一旦他征服微山府的过程中稍有波折,不说我们青阳宗会出手,便是琅琊派、青鸢门也会出手干预。这样一来,他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到这里,文仲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弟子明白了!他从距离蓬丘府最远的昭阳县下手,就是不想引起周围势力的注意,等暗中控制了几个重要的县,再突然发动,就可以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吞掉微山府,不给我们任何反应时间!”
“就是这样。”元礼说着吃下一颗旁边美侍女喂过来的紫葡萄,然后才接着道:“可惜啊,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有泄露一点消息出去,却不知我青阳宗闻讯馆在这些府县中的根基是何等深厚。就比如此次的情报,便是闻讯馆一枚潜藏多年的暗钉所报。这样的暗钉,都是我青阳宗许多年前就安排下的,别说玄门的人想不到,便是我不负责此事,有了启动微山府暗钉的权利,也想不到。”
文仲在旁边道:“孔鸣师兄将闻讯馆管得还是不错的。”
“和他有屁关系。”元礼却是对孔鸣很不屑,哼道:“这些暗钉都是前辈的功劳,他小子这几年接手闻讯馆可是一点成绩都没干出来。要不是他是孔家人,早就坐不住闻讯馆馆主的位置了。”
文家在青阳宗只能算是二流势力,依附于元家,元礼骂孔鸣,文仲却是不敢参合的,只能沉默。
为免元礼继续骂下去,文仲稍后又问道:“师父,我们是否要将玄门已经暗中掌控了昭阳县的事情告知微山派?”
“告诉微山派?凭什么?”元礼哼笑反问,“你看微山派现在挺惨的对吧?去看看宗门中记录的秘史,两百多年前微山派第七代掌门当位时,其修为与我青阳宗当时的宗主不相上下,那时微山派可是冲得很,一连几十年都明目张胆的隐瞒岁赋,进贡极少,不知扫了我青阳宗多少面子。也是那微山派后继无人,才又老实下来,否则说不定都越过五星门派直接晋升六星门派了。”
文仲还真不知道这段秘史,于是便虚心求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元礼言简意赅。
“看着?”文仲心中虽然有所明悟,但还是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他知道,元礼最喜欢智商高出他人一等的感觉了,而这种感觉必须有人装蠢衬托。正是悟到这一点,他才成为元礼最亲近的真传。
当然,也是青阳宗祖师怕日后青阳宗因势力山头林立而分裂崩塌曾立一个规定,有权利收授真传的长老、宗主不得收本族子弟为真传,只能收外姓为真传,也轮不到他来成为元礼的真传弟子。
元礼带着得意地笑道:“看玄门发作,看微山派败亡,看琅琊派、青鸢门被迫出手干涉!且等他们乱成一团、互有损伤时,我青阳宗再出手一扫微山府、蓬丘府甚至是沂蒙府、鸢洲府,得一个朗朗乾坤!”
文仲听了露出震惊之色,因为这几句话将元礼的野心显露无疑——竟然是想趁势一举灭掉玄门、微山、琅琊、青鸢四大门派!如是这四大派都没了,那么剩余一个淄洲府的稷学宫还敢独立存在么?怕不是要主动臣服!
那时,元礼便是第一个将分区各府统一并直属于青阳宗的大功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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