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县令眼睛眯了眯,一脸严肃道:“既然你也是孝廉,那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身为孝廉,应该以身作则,无论是何原因,都不能动手打人。打了人,那就是你的不对,本官依律判你监禁一月,你可心服?”
王巍脸上闪过喜色,敢跟我斗?等你入了狱,还有你受的!我让你进得去,出不来!
李青云心中冷笑:看来姓庞的是铁了心要替王巍出头了,既然你喜欢以官威压人,那咱们就比比谁的官大!
“庞县令,你的意思是只判我入狱一个月,他无罪释放?”李青云一指王巍道。
庞县令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有异议?”
李青云微微一笑道:“大人,我这有一样东西,想请大人过目一眼。”
庞县令倨傲道:“什么东西?”
李青云从怀中掏出一个古铜色的令牌,正是那日在周府,周安交给他的,这是周亿丰任礼部尚书时的腰牌。
他拿着腰牌往前一举,正对着庞县令。
庞县令看到他手中的青铜令牌,突然脸色大变,急忙离座,匆匆走到李青云面前,伸手就要去拿令牌。
李青云不动神色地将令牌往后缩了缩,以眼神示意他:你看看就行,就别动了。
庞县令咽了口唾沫,也顾不得计较他的傲慢了,微微弯腰,仔细看了看令牌,只见令牌的一面写着“礼部尚书”四个大字,另一面是“周亿丰”三个字,确信乃是朝廷特制的官牌无疑。
庞县令身为金河县令,周亿丰什么身份他自然一清二楚,自从周亿丰回到故居奔丧,他便动了巴结的心思,只是几次登门拜访,都被挡在了门外。人家乃是当朝一品大员,根本就看不上他一个小小的县令。
“你,你跟周大人是什么关系?”庞县令有些忐忑地问道。
李青云将牌子收起,微笑道:“也没什么关系,凑巧认识而已。”
庞县令岂会相信,凑巧认识,他会将自己进出礼部的令牌交给你?礼部令牌就是官位的象征,若非极为亲密的关系,他绝不会随便赠与。
庞县令心中瞬间转过几个念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小子不是今年的县试第一吗?而周亿丰就是前礼部尚书,科举考试就是由礼部来组织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恐怕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小子乃是周亿丰的关门弟子!庞县令迅速得出了结论。
王巍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在后面小声叫道:“大人?”
庞县令这才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再次看向王巍之时,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庞县令重新回到座位,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取舍,周亿丰乃是当朝一品大员,而王家那位老二只是四品,再者周亿丰就住在金河,而王家的势力是在榆林,不论从那个方面说,他都不能得罪周亿丰。
王巍此时感觉左眼越发痛疼,他还想着此事结束后赶紧就医,于是催促道:“求大人这就将李青云抓起来,治他的罪!”
庞县令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旋即就消失不见,他咳嗽了两声,突然朝向那三个证人道:“本官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当真听到了,是王巍主动要求李青云打他的吗?”
王巍一愣,庞县令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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