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忘记的那个人不是我?如果记得会让人痛哭,我也想要忘记。
他的冷酷无情终究是刺疼了我,我刚收敛起的受伤再次被激发出来,难以言语的感伤涌上心头。
是报应吗?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都太过一帆风顺,太过优越,从不知道悲伤是何物,所以上天有些看不过眼,看不惯我太过没心没肺,这才给我重重一击。
哪怕很想哭,很想在他面前脆弱一下换取他的一丝怜惜,但是我最终还是抑制住了那些委屈。
我想,表现出脆弱,试图换取季流年的怜惜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的,季流年是谁?若不是因为在乎,他的冷酷岂会因为你两三滴眼泪,一丝丝脆弱而心软?
如果他心软,他就不是季流年了。
我叫他来本来只是想跟他多相处一下,发展一下感情,让他对我多了解一些,不要只停留在陌生,可是当我得知他和霍思静也许……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抑制不住的难过以及自己的脾气,所以我忍不住的竖起身上的刺,很想刺他,让他跟我一起不痛快。
他的确是不痛快了,但是我比他更加不痛快,我又觉得有点得不偿失。
不再看季流年,我转身离开,孤独的身影,倔强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不会让季流年回来,就算要回来,我也要跟着他一起回来,可是一切都不能重来,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我后悔,真的后悔,甚至做梦都在想,如果他没有回来就好了,那样,我还可以每天在他的怀里入睡,享受着他的宠溺,被他一如既往无法无天的娇宠着,做那个没心没肺的乔灵,幸福到人神共愤的女人。
我没走多远,就有汽车灯光照来,照亮了我前面的路,我知道是季流年,因此我不曾回头,而他,亦不曾停顿,毫不犹豫的与我擦肩而过,我笑了一下,这就是男人,无情的时候比谁都要无情。
我当然不会傻的走回去,我是谁?我可是乔灵,岂会做这样委屈自己的事情。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去,让他来接我。
回到家已经是一点,我没有惊动家里的人直接回了房间,
关上门,疲倦的我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我想洗掉我那一身的忧郁和疲惫,哀愁那种东西,不适合我,我乔灵是精灵般的女子,不该有黯然伤神的情绪。
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我的视线忍不住的落在柜子上,那里放着我和季流年的结婚证。
我走过去,将东西拿出来抱在怀中,我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我的季流年死了……
活着的这个,不是我的季流年,是别人的。
……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爷爷下来的时候我正在帮着家里的佣人摆餐,看见杵着拐杖的爷爷,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还是那种没心没肺,不知愁苦滋味的样子:“爷爷早。”
看见我,爷爷有些意外,和头发一样白的眉毛微动:“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你朋友住院需要人照顾吗?”
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言而感到歉疚,我嘿嘿笑了一声:“我朋友怕麻烦我,后来就把我赶回来了嘛。”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带着一丝被人嫌弃的委屈。
爷爷没有深究,关心起我身上的伤来:“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我俏皮的连连点头:“爷爷这一问啊,就一点都不疼了。”
爷爷好心情的笑,嗔了我一眼:“就会耍嘴皮子。”
从楼上下来的乔宇看见我也有些意外:“怎么回来了?”
我不以为然的贫嘴:“腿长在我身上,想回来就回来了呗。”
乔宇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多问。
早餐后,乔宇他们照常各上各的班,家里又只留下我。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辆原本开去做保养的法拉利此时就停在院子里,我心情大好,从今天起,我也有车用了。
我吼了一嗓子,让乔伯把车钥匙送出来,我拿着钥匙打开车门,然后开着车子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当我看见秦念念的病床上空空如也,我愣了一下,我以为我走错病房了,又退出去看了一眼,见没走错,我这才嚷了一嗓子叫来护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