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爱徒几近暴走的神色,厉君炎眼神微厉,清咳两声,制止了所有的喧闹后,目光转向古千凝,“古兄,那丫头如今是乾坤书院的弟子,如何处置当然还得请示骆兄的意思,不过这丫头不惜冒死联手我徒儿将这个混入我宗门内的妖修抓住,也算一件功德,按道理讲,玄天宗是要报答她的。”
古千凝眸色加深,心中很是腹诽,你想保千贞颜明说就好了,还把乾坤书院也拉进来,一个乾坤书院的弟子,又是玄天宗的恩人,叫我如何开口强行搜魂?
见他不说话,骆灵阳终于开口,“不如这样吧,先等千丫头醒来吧,她的伤很重,恐怕没有个十天半月无法完全恢复,等她醒来之后,骆某自会问清楚她有没有击杀贵宗门的弟子,骆某以项上人头为她担保,不知古宗主可否赏个脸面?”
闻言,古千凝连忙起身肃手,“骆院主太客气了,有您一句话,古某当然绝不怀疑,只要骆院主说她不是凶手,千秋阁绝不再追究此事。”
见两大势力同时替千贞颜说话,哪个宗门和世家还敢反对,只好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
因为这么一闹,会议自然是开不成了,厉君炎挥手命众人都散了,自己则将栾华提起来,一步跨出大殿,大约是将他镇压到宗门内的禁地去了。
其他人三三两两离开了大殿,冷非言忙从骆灵阳手中接过千贞颜。几个起落回到轩辕谷的洞府。
依然像上次让她泡药浴,喂丹药,内外双疗。冷非言站在浴桶前,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一想到在玄天宗内,心爱的女人居然还两次受到重创,他难以言喻愧疚之心,也从未像此刻这样的想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如此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脑海里掠过方才议事大殿上那些针对千贞颜的人,南宫世家。飞月长老,他在心中暗暗念了两声,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半日之后。骆灵阳和厉君炎、古墨一同进了山谷,听到脚步声的冷非言急忙起身给两位长辈行了礼,同古墨眼神交流了一下,肃在一旁。
骆灵阳同厉君炎当然不方便进内室。毕竟千贞颜还在泡药浴。只落座在外室的桌前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回骆师叔,贞颜她虽然在恢复,可是她这次的情况不太妙,栾华那妖兽修为等同大乘期,突然从体内世界冲出,自然是反噬的厉害。”冷非言的声音微微哽咽,当时千贞颜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打算这么做的时候。他其实是不赞成的,可对方的脾性他了解。知道劝不了她只好配合,但他当时也侥幸的认为有师傅和骆灵阳两个大乘高阶修士在,应该没有大碍的,早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让贞颜受了如此重的伤,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二人放出神识探了探,千贞颜的气息波动虽然微弱,却还不至于丧命,这才收回神识。
“非言啊,”骆灵阳一边接过古墨现煮的茶,一边和颜悦色的问,“你骆师叔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当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证实一番罢了。”
他这么一开口,冷非言立即看向古墨,后者苦笑的摇头,显然也是被师傅逼问过,心中很是烦闷。转目见师傅只是低头品茶,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样,心知师傅和骆师叔昨晚在议事大殿没有拆穿他们的谎言是因为他们护短,可千贞颜毕竟不是他们俩的亲传弟子,无论是品德还是心性都不了解,自然还不到深信不疑的地步。
万一师傅和骆师叔相信千贞颜就是杀害千秋阁那些弟子的人要把她交出去,他该怎么办呢?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师傅,另一边是深爱如命的女子,若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陪着贞颜一同赴死罢了!
想通这一层之后,困扰他的复杂情绪都飞走了,恢复目光清澈道,“师叔但问无妨,弟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既然如此,关于那三十年你们去了哪里师叔就不问了,那毕竟是你们小辈的事情,可是千秋阁程长老和那百来个弟子被杀的事情,师叔只是想问,究竟当时你们是不是和千丫头在一起?要说实话!”骆灵阳虽然神色带笑,眼中的凌厉却教人不敢轻视,他和厉君炎不同,厉君炎终年一幅生人勿近的神色,让人一见便生畏惧之心。骆灵阳却是那种看似温和,实则温中带厉的性格。
冷非言当即跪倒,“师傅,骆师叔,当日我同古师兄的确因为宗门的事情先行离开,贞颜说要独自游历回中原,可是她的性格我和古师兄都很清楚,她是决计不会先招惹旁人的,可对于敢来招惹她的人,她也不会客气,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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