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丽拽著他的胳膊说∶“进去吧,就是这家啦!”
浪漫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在暧昧的空气中飞舞,昏黄的灯光下往来的人群如同在雾中般模模糊糊,一束束斑斓的射灯在诺大的空间里扫过。
范丽二人寻一个幽静的卡座坐下。
殷勤的服务生立即把酒水单递上来。
范丽抢先一步接过酒水单,给她自已点了一杯血玛丽,而给常雨泽要了一瓶啤酒。
女人喝烈酒,他喝啤酒,有点太不爷们了吧。范丽看到他想抗议,立即柔声安慰他说:“你昨晚喝得太多了,所以今晚只能让你尝尝酒味。”
常雨泽无耐,心想,啤酒喝多了照样是爷们。
这家酒巴开在大学路,里面的消费者也是学校里的学生为主。在吧台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大屏幕,上面播放着南非世界杯的比赛录像。常雨泽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热血青年,为了支持中国“软”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跟同学挤在小录像厅里通宵看球赛。此时看到大屏幕上精彩纷呈的比赛花絮他只有旁观者的宁静心态。
世界很奇妙,不看不知道。在国内屎壳郎这种昆虫终日与大粪为伍,它的名字就是肮脏与奇臭的代名词,谁见谁厌,可是跑到南非却成了人家的国家象征,在世界杯这样一个异常隆重的国际性赛事,南非人却让一只乌漆麻黑、容貌丑陋的屎壳郎推开了世界杯的开场大幕。看来人的欣赏不同,所以品味就不同。郑卫华在常雨泽的眼里就是那个乌漆麻黑、容貌丑陋的屎壳郎,而到了徐虹的眼里却变成了雄猛威武的金龟子。
“在想什么啊?”范丽手拿酒杯轻轻碰了碰常雨泽的酒杯,示意他喝酒。
“没想什么啊。”常雨泽喝了一口酒,反问,“你经常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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