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两家报社的记者明确告诉徐虹,因为某些因素,他们报社无法报导这起案件,他们又隐晦劝告徐虹,不要再指望走这条路,他们报社不报导,国内任何一家正规报社都不会报导,虽然这是不错的新闻题材,但是因为人所共知的因素,这起新闻稿子很难通过报社领导的政审。或许等这则新闻变成暨成事实的“老闻”时,媒体才有可能报导部分内容,或许永远掩埋在民间,永远不能见诸报端。
时间一天天过去,案件进展毫无头绪,徐虹无计可施,精神有点消沉了,只是她还没有绝望,她还抱有希望,她希望张锋尽快苏醒过来,只要他能清醒过来,能够说话表达思想,她会让他委托她,她会以受害者代理人的身份介入该案,她要以个人的力量推动该案向正确方向前进。
殷蔓蔓已经康复多天,准备出院了。
归德中心医院的病房平时就非常紧张,殷蔓蔓只是轻伤却长期独占一个房间,医院里早就想请她出院了,只是无法张口,她能自行出院院方自然欢喜。
这时候,张锋的伤口基本愈合,身体各方面的体征相对稳定,可以自主呼吸了,以后将会是漫长的护理过程。
殷蔓蔓跟徐虹协商,她说黄医生强烈建议张锋到香港接受护理。如果张锋在香港住院,黄医生能随时了解他的病情,并根据情况及时采取其他治疗措施,这样能加快他的康复,言外之意张锋可能会早日苏醒。
殷蔓蔓尽可能打消徐虹的顾虑,她说前期大钱都已经花了,后期这些护理费她更不在乎,这样做不仅有利于张锋病情好转,也有利于他的案件早日走上正轨,他早日苏醒,徐虹就会少受折磨,案子就会尽快完结。
徐虹同意了,她心情有些黯然,又有些好笑,张锋真正的亲人弃他不顾,她和殷蔓蔓这种“外人”却不离不弃的帮助他,相比来说,殷蔓蔓对他的帮助最大。
殷蔓蔓立即与香港方面联系,很快就安排好张锋赴港治疗的手续,还是由那个假男孩护工带着张锋包机飞回香港。
殷蔓蔓劝慰徐虹说,她们这里不需要派人过去,香港有她的朋友,她会委托她朋友帮忙照看张锋。她说香港的医疗体系非常正规,不管家属是否陪护,医生都会尽力施救,完全让人放心。
赴港治疗的相关手续很快办好,仍然是包机飞回香港,那个假男孩护工护送张锋回港。
徐虹和殷蔓蔓都来到新郑机场送行,目送包机徐徐飞上蓝天。
看着飞机渐渐消失在白云之间,徐虹表情木然,心中暗叹,或许用“可怜的命运”来形容张锋吧,从他幼时被人拐卖就决定了他此生的卑微命运。
他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的童年并不温馨,他的少年即是厄运的开始,他在人生成长之路上走过一些弯路,做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为此也受到过法律的惩罚。
但是他并没有沉沦下去,他希望过上正当的新生活,当他幡然醒悟,努力重新做人时,却被卷入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成为他人阴谋的牺牲品。
不管他是一个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那怕他以前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无权剥夺他的生命权,他所犯下的罪责已经受到法律的惩罚,而他所遭受的伤害也应受到法律的保护。
常雨泽不仅伤害了他,让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也伤害了她,让她身负耻辱遭受世人的骂名。不管为了他还是为她自己,她都要奋力抗争,凶手必将得到惩罚,法律必将得到尊重,正义必将得到伸张。
殷蔓蔓脸上慢慢露出笑意,她挽住徐虹的胳膊,扭过脸去,让她的视线正对着她,柔声问她:“姐,我能得到你的信认吗?就象你信认张锋那样?”
徐虹笑了笑说:“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是一直都信认你吗?”
“不,我要你全部的信认。”殷蔓蔓捉住徐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仍然直视着她,认真而诚挚的说,“从现在起,我决定全力支持姐,你会发现我会比任何人都有用。但是,我首先需要得到姐的信认,我需要知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
“你已经帮助我太多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你伤好了就回上海去吧。”徐虹不想希望她再介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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