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殿玉给陆渐红的期限是一周时间,一周之内牛达必须投案自首,否则承诺无效。
陆渐红很着急,他知道如果七天内牛达还没有表现出一个积极的态度来,那么迎接他的势必是法律的严惩。在如今这个现进的社会,一个没有强大背景和资金的人想要偷渡,那比登天还难。
转眼间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非但没有牛达的消息,连黄蝉也不见了人影,打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陆渐红忽然冒出一丝不详的兆头来,他们两个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到了第三天晚上,黄蝉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陆渐红的住处,见到黄蝉,陆渐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美丽的女孩在短短的三天里瘦得脱了形,传神的大眼深深陷了下去,形容槁枯,一阵风便可以把她吹倒。
“黄蝉。”陆渐红只叫了她的名字,便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蝉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垂着头道:“他不肯走。”
陆渐红大喜道:“你找到他了?快带我去找他,事情要比预料得好一些。”
黄蝉猛地抬起了头,道:“怎么样?”
“好了,快带我去见他。”陆渐红已经等不及了。
黄蝉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她还是相信了陆渐红和牛达之间的感情。
见面的地点是郊区的一个破工棚,牛达已经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如果不是那双还亮着的眼睛,陆渐红简直认不出来了。
看到牛达的处境,陆渐红不由鼻子一酸,眼睛便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牛达,哑着嗓子道:“兄弟,你受苦了。”
“哥……”牛达不善言辞,只叫出了一个字喉咙便堵住了,只有两行热泪才能表达出他的情感。
黄蝉的泪不由落了下来,这种兄弟之情,她一个女人是无法体验个中滋味的。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陆渐红松开了手,从一包烟里抽出一根点上,交给了牛达。
黄蝉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眼里,只有牛达才是最重要的,道:“你说事情要比预料得好一些,是什么意思?”
黄蝉的口吻听在耳朵里不怎么舒服,不过陆渐红没有心情跟她计较,道:“达子,听我一句话,回去自首,我已经找了人,最多三年,出来后你又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牛达还没有开口,黄蝉便跳了起来,冷笑着道:“原来兄弟是这样做的,亏你说得出口,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碍着黄蝉跟牛达的关系,陆渐红压着气道:“达子,这是最好的办法,退一万步来讲,就是你安全离开了,可是一辈子都要背个逃犯的骂名,不仅如此,林雨和牛不起这一辈子也都抬不起头来。况且,你觉得你逃出国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你真能逃走,钱的方面绝对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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