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见陆渐红沉默不语,叹了一声,说道:“人走茶凉,这短短的四个字道尽了多少世态炎凉。赵叔这才病了几天?除了一开始有人来看望以外,现在是门可罗雀了,难道玩政治的都这么势利?”
“秋来执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事仔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陆渐红的心头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喃喃念了一句诗,才道:“现在赵叔的心里恐怕才是最难过的。”
当他们在谈论这些的时候,梁万崇的家里多了一个客人,正是前去医院打探消息的顾秋同。
顾秋同在医院里找到了当时在场的那名护士,随便找了个借口,那护士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正如顾秋同所猜想的那样,孟佳母女果然是陆渐红的情人和私生女。
这个消息让顾秋同欣喜若狂,这件事只要坐实了,陆渐红在俊岭将再也待不下去了,搞不好这个位置就会是他的终点。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梁万崇逼走陆渐红的一大功臣,将来的路将是一片光明,顾秋同的心情简直比干了苍井空还要舒畅。
可是到他悄悄去凤凰小区查探孟佳的时候,他的心渐渐发凉了,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那个房间的灯也没有亮过,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跑进小区一问,才知道事发当日,这里便人去房空了,这一对母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见到过。
梁万崇沉着脸,这时他才懂得什么叫稍纵即逝,像这种机会来之不易啊,只恨顾秋同这个鸟人怎么不当时向他汇报,可是他也知道,当时谁也不会往心里去,看来还是自己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居然连陆渐红的妻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都不知道。他更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压着左常春不让他报道宣传此事,不然,即使孟佳失踪了,也可以从这个方面大做文章,可是孟佳的失踪让这个机会白白地浪费了。
他只能说,陆渐红的命太好了。
“秋同,你回去吧,这件事你多留些心,别宣扬出去。”梁万崇淡淡地交待了一句,示意顾秋同可以走了。
顾秋同感觉到自己的冒失,事情没办好,还留给书记一个不沉稳的印象,真是得不偿失啊。
这一晚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乐嘉那里,在乐嘉的身体上发泄着自己心情的不自在。
天亮的时候,雨还没有停,只是小了一些,安然昨晚运动过度,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陆渐红也只得由她,起床的时候,忽然觉得这里多了一份家的感觉。
想到家,他不由想起了孟佳和梦瑶,至今还没有她们的消息,看来这一次,她又玩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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