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一阵默然,在对爱情的忠贞度和专一度上,他是很钦佩牛达的,也是值得自己去学习的。半晌,陆渐红才道:“时间能改变一切,就算你老丈人初衷不改,我就不信他身子骨能一直都硬朗。”
牛达愕然良久才道:“哥,你真邪恶。”
“彼此彼此。”陆渐红干笑了一声,说,“好在你还可以经常去看看小牛牛,不至于疏远了和林雨的感情。”
牛达忽然笑了笑,道:“哥,我现在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一样,那个时候,你帮助了我,你可不能不管我。”
陆渐红道:“达子,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那些都是小事。”
牛达却道:“锦上添花又怎么能跟雪中送炭相比?现在跟几年前一样,哥,我只能靠你了。”
陆渐红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意,牛达是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其实按照他目前的情况,又谈何依靠,可是他还是执意要跟着自己,有这样的兄弟,此生无憾。
陆渐红道:“达子,你跟林雨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能离开她,自己好好做点事,改变老头子的印象,早日团圆,这才是正事。”
牛达固执地摇了摇头,道:“哥,老婆易得,兄弟难求。”
“少跟我说这些道理,肚子里有点墨水了,给我上课不是?”陆渐红笑骂了一句,说,“这事先搁着,让我想想。”
张荣强果然够出血,拿出了三十年藏的茅台,陆渐红淡淡扫了一眼,说:“强子,拿回去,咱们弟兄不用这样。”
张荣强有些尴尬了,米新友笑道:“小鹿,张总一片好心,不要薄了人家的面子,这酒也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还不是看你来了吗?”
张荣强也道:“渐红,你到燕华,能想着到我这来吃饭,我觉得脸上有光,况且跟这两位兄弟也是头一回,喝了这顿酒,大家相熟了,以后自然不必客气。”
陆渐红这才松了口,道:“既然这样,那大家就不要客套了,强子,这酒你那里还有多少,今天一次性喝完。”
张荣强冷汗如雨,道:“老大,我这里是会所,不是酒厂啊。”
或许都是生意人,张荣强和米新友倒是很谈得来,很快便打得火热,互留了电话。
这顿饭喝了五瓶茅台,把张荣强的老底全掀了,三个人也醉得不成样子,陆渐红将服务员叫进来,把他安排妥当,这才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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