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子里飘来一阵鱼香,小高站在门口道:“鱼汤已经好了。”
老人笑道:“小高,今天心情好,去把老白干拿来,好好喝几杯。”
真想不到这个小高做起菜来居然是把好手,不过当陆渐红和高兰与老人一起坐下来的时候,他却只是站在门外,这让陆渐红突然想起了两个字:保镖。
老人的酒量不小,喝起酒也来很豪爽,酒很烈,幸好陆渐红有点底子,不然还真吃不消,但是几大杯下去之后,陆渐红已经是面红耳赤了。这倒不是因为酒量,而是喝得太猛。
老人笑道:“小朋友的酒喝得挺漂亮,不过看上去后劲不足。”
“姜还是老的辣。”陆渐红全身已经开始出汗了,脱下了外衣,“您老别见笑。”
“你是现在年轻人中我所见到的最能喝酒的。”老人的目光里露出一丝欣赏之色,道,“小高,你别站在外面了,进来喝两杯。”
小高笑道:“我早就戒了。”
“年纪轻轻的戒什么酒嘛。”话虽这么说,不过老人并没有坚持,又给陆渐红面前的大茶缸里倒上了半缸子,说,“小朋友,干了。”
陆渐红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喝酒居然这么痛苦了,不过高兰在场,他必须要拿出破罐子破摔的非凡勇气,奶奶的,喝酒从来还没怕过谁呢,当下举起茶缸子,道:“干。”
尽管胃里跟火烧得一般,不过脸上却露出一种很是享受的样子,这不由让老人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不好受就别装了,老白干的厉害我是太清楚了。我可是花了十年多才适应这种酒的。”
陆渐红身子一软,揉着心口,道:“哎呀哎呀,烧死我了。”
这个动作将他刚才所装出来的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形象完全毁了,却让老人大笑道:“这才是真性情嘛,怎么样?还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陆渐红挺直了腰板道,“您老都没说不行,我这个年轻人没理由说不行啊。”
老人的目光里有笑意,不过看陆渐红的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笑道:“你这个小朋友有点意思,再喝下去,我也不行了。”
站在门外的小高听了老人这样的话,不由看了他一眼,目光里露出了一丝惊讶。
“我早等您老的这句话了。”陆渐红笑道,还没笑完,只听轰地一声,屁股下的凳子已经倒了,陆渐红摔了个抑八叉,居然就势倒下,呼呼睡了起来。
高兰不由张口结舌,这回脸可丢大了,不由红着脸道:“爷爷,让您见笑了。”
“年轻人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老人笑道,“要是我那两个孙子来,恐怕要倒得比他快多了。”
“小高,扶他过去睡吧。”
小高笑着走了过来,伸手便将陆渐红一百七十多斤的身体抱了起来,放到顶头房间睡下。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这老人也大条得很,认了孙女这么久了,这才想起来问人家的名字。
“我叫高兰。”高兰很是亲切地问道,“爷爷,您呢?”
“哪有这么问问爷爷叫什么名字的?”老人呵呵笑着说,“那个小朋友呢?”
“他叫陆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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