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寒星并没有睡,泡了一壶新茶,不住地看表,时钟指向22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道:“我到了。”
鲁寒星精神一振,匆匆走了出去,居然亲自过去开了门,迎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浓眉大耳,鲁寒星笑道:“松仁兄,你来了,快进来吧。”
惠松仁随着鲁寒星进来,松了松领带,鲁寒星抓起桌子上的茶壶,为其倒了杯茶,这才笑道:“松仁兄一路辛苦了。”
惠松仁淡淡一笑,道:“寒星兄同样辛苦。”
鲁寒星笑了笑,倾过身子去,压低了声音道:“松仁兄,那件事怎么样?”
惠松仁摇了摇头,道:“你高估了陆渐红的作用,其实我根本就不赞成主动接近他,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甚至于连棋子都算不上,最多也只是一个政客而已。”
鲁寒星道:“松仁兄,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陆渐红来双皇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不是常委的市委书记一跃成为省委副书记,这并不是偶然,假以时日,大有前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陆渐红虽然左右不了局面,但是你别忘了,他的身后可是有个任疯子在撑腰,冲着这一点,我认为与他交好,大有裨益。”
惠松仕淡淡道:“这也正是你一直没有向他动手的理由?”
鲁寒星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道:“不瞒你说,这确实是一个理由,但更大的理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敢轻易动作,再说了,陆渐红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根本没有把柄。”
一丝轻蔑在惠松仁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隐而不见,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大是揶郁:“寒星,我发现你官做得越大,胆子却越小了。”
鲁寒星当然不会听不出其中的讥讽,正色道:“你应该知道,一号首长接见陆渐红的事,这意味着什么?不管理由是否充分,只要对陆渐红动手,无论能不能打死他,那疯子发起疯来,恐怕会打破所有的部署计划,为了一个你认为无足轻重的人影响大局,逞一时之气,没有必要吧?”
惠松仁沉默半晌,道:“可是能不能与他交好,并不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事。英红上周跟他有过一次接触,碰了一个大钉子。”
鲁寒星道:“领教到了吧?我对他进行过研究,威胁对于他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适得其反。我给你个意见,还是走感情路线吧。”
惠松仁默然不语,难道家族的生死存亡会决定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良久,惠松仁才道:“与其把命运交给别人去决定,为什么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鲁寒星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松仁啊,难道上一次吃的苦头还不够吗?为了不让惠氏集团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家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仅撤出了京城,还放弃了很多利益。听我一次劝,不要再掺合到政治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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