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明不屑地道:“上嘉又不是甘岭,老岑在这里待了六年了,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待着?”
副省长李东根犹豫着道:“候书记,敬省长,咱们不能轻敌,听说陆渐红来头不小,周副总理很罩着他。”
候笑方笑了笑道:“不过呢,咱们也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他一个陆渐红,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今天你们没有去汇报工作,这个下马威,我看他是生生受了。”
三人一阵大笑,敬一明道:“我就怕下面的几个副省长会闹腾啊。”
“他们能闹腾什么?你们一个是常务副省长,一个是常委,还搞不定那些外来户?”候笑方淡淡撂出来这么一句话,道,“喝酒。”
陆渐红没有去宿舍,而是回到了办公室,今天上午办公室门可罗雀,这让他真的很不爽,这也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形势不是一般的严峻,这样下去的话,工作将很难开展。
将那份年初制定的副省长分工文件拿了出来,陆渐红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将傅维军叫了进来,道:“你通知一下纪克祥和窦盛两位副省长,让他们两点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这两位副省长分管的都是些清水衙门,由此可见,他们在省政府的位置是很尴尬的,陆渐红暂时没有找到其他的突破口,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按照常理推断,这两人属于不得重要的边缘人物,如果把他们用好了,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接到傅维军的电话,两位副省长的心态不一,纪克祥的年纪大了,已经六十五岁,顶多混完这一届便要告老还乡,实在没有再斗下去的必要,况且在上嘉,连省委书记都是束手无策,对于势孤力单的陆渐红,他真的不抱有什么期望。
可窦盛就不同了,他今天本是想第一时间过来汇报工作的,可是想起自己两年前也是这样,黄兴这个省长刚上任,自己就跑过来靠拢,结果是,自己的分工被调整了,黄兴最终也落了个莫名辞职的结局,不过在接到电话之后,他那颗沉寂的心便又开始沸腾了。
他今年才五十九岁,正是黄金期,平淡无奇地守着这个位置终老,他真的很不甘心,他也从侧面打听过陆渐红,对于他的一些事迹是知道些情况的,在这样一个欺老不欺少的时代,他有一个感觉,陆渐红与以往的领导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在办公室里狠狠地抽着烟,三根烟之后,他掐掉了烟头,他已经决定了,与其这样窝囊地工作,倒不如选择一个立场,不在烈火中重生,就在烈火中灭亡。
所以,第一个到的就是窦盛。
在他进来的时候,陆渐红很客气地从桌子前走了出来,与他握了手,这个姿态居然让窦盛有种几欲落泪的感觉,在上嘉,他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的礼遇?
陆渐红工作了这么多年,又在国务院历练过,其察颜观色的本领不是吹的,窦盛的表情在他的目光之中,心中大抵有了个概念,散了根烟过去,微笑道:“窦省长工作最近很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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