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健并不知道陆渐红与张荣强之间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冒然行事,而是先把这个情况向陆渐红作了汇报,当然,这个汇报是有点技巧的。
汇报的时间选择在晚上。
人代会的副市长选举陪选人上虽然出了点差子,但是以朱耀庭的手段,不难把这个事情控制住,所以陆渐红并没有什么担心的,相反,他的心情很不错,国有企业改制已经开始推进,各县区都动了起来,具体的实施方案由于地区的不一样而有所不同,但是陆渐红提出了几个原则,第一,国有资产不许流失,第二,妥善安置好职工,第三,确保改制一家成功一家。加上庆安的重安铝业改制的成功案例,为全市国有企业改制开了一个好头,预想的难度并没有完全出现。这是陆渐红上任抓的第一项重要工作,万事开头难,能够成功迈出第一步,那是一个好的预兆。
天已经渐渐变暖,陆渐红晚上没有应酬的时候,就会留在招待所吃饭,然后在院子里走一走,这一晚,陆渐红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便拉着贺子健去了办公室,陆渐红这一阵子虽然忙,不过写字并没有落下,他越来越发现,练字可以陶冶情操,敛定心神,所以这样的好习惯自然是要保持了,只不过那个太极拳却是很少打,说起来,陆渐红自认还是兴致不高。
到了书房,笔墨侍候,继续琵琶行,陆渐红给自己定的计划是每天写八句,也就是五十六个字,一番练笔,觉得手感上来了,便开始缓缓写了起来。
陆渐红一边写一边问:“子健,那个考古字区环保局公务员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子健一边磨墨一边道:“还在调查,那个人叫秦江明,据说去了市人社局好几趟了,并没有什么结果。”
陆渐红道:“人社局怎么办事的?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贺子健感觉得到陆渐红确实有点生气,便道:“也不是人社局办不好,我听说这里面还是有点猫腻的。”
“猫腻?什么猫腻?”陆渐红停下笔看了贺子健一眼,又接着写。
“那个总成绩考了第二名的叫吴蒙,她老子是一个建筑老板,手里很有点钱,据传闻,是打点了某些人,所以才会出现秦江明身体‘被’不合格的情况。”贺子健道,“秦江明没有什么家势背景,我这里有一份记者的调查报告。”
陆渐红再次停下笔来,道:“报告呢?”
贺子健将报告从随身的包里拿了出来,递到陆渐红面前。
陆渐红简单看了一遍,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喜怒,道:“这个报告是谁给你的?”
“重安日报社的记者修宇。”贺子健道,“这份报告是要刊登在重安日报上的,不过有点吃不准,所以我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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