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的地上躺着一具骷髅,枯骨腰处有一个玉脂小瓶,还有一剑柄形状的碧玉,一端嵌着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绢。
令我惊奇的是,枯骨所着衣物早已腐烂不成形状,而这条丝绢却完全无损,不知是由何物织成。
我俯身捡起玉脂瓶,打开塞子,立时一股清香扑鼻,更觉饥饿,倒出一粒浅红色的药丸放入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来回窜动,只消片刻,饥饿之意顿无,体力充沛,身上伤口痛意大减,甚是舒服。
感觉这些桥段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没想到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到底是得救了,我感念恩情,将顾达春的枯骨掩埋,让他入土为安。
捡起碧玉,触手清凉,丝绢柔滑,心想这必定是奇宝。
可想想人家没提要把这个送人,又找不到什么天蚕剑的下落,干脆把玉埋在顾达春坟前,拿着玉脂瓶离开。
我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因山间蛇虫出没,每日只好爬到树上,找一安全所在勉强睡一阵。
这些对我来说不算困难,毕竟咱以前也生活在山里,对这样的生活很熟悉。
也不知翻过多少奇峰怪岭,终不见人家。
天渐变炎热,想是已到六七月间,我依然未走出群山,身上的伤口早已结疤脱落,衣服被荆条树枝扯的难以护体,蓬头垢面,跟个叫花子没什么差别。
一日,我爬上一座高山,坐上休息,却看见山下有一缕青烟升起,大喜过望,飞奔下山,只见在树林之中有一间木屋,青烟正自屋顶冒出,随风飘荡而去。
实在是太高兴了,可算见到人了。
我急奔过去,来到木屋旁,伸手敲门,一边大喊:“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吱”的一声木门大开,一个老太婆颤巍巍地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我,阴声阴气的道:“死老头子,快来看是哪里来的野孩子。”
我按正常的年龄算,应该二十三四岁,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以孩子相称。
更让我不自在的是,她的目光落处,竟是我两腿之间。
人家的衣服早已经破得不能遮体了好不好?你年纪不小了好不好?这么看很不合适好不好?
屋里传来一阵呛咳的声音,边咳边道:“臭老婆子,你自己没长眼睛?”老头话虽如此,但还是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惊道:“咦!小娃子,你是自哪里来的?”
我看他们二个人满脸爬满皱纹,说话时黄牙,阴声怪气,加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没有开口。
老头看了一阵,似有些不耐烦,问:“臭小子,怎么不说话?哼,臭老婆子,不要理他,进屋,进屋!还有正事要办,再过一会恐怕就来不及了。”
老太婆却没动,说:“山珍已经吃腻了,只不知这人肉是何味道。哎,没想到在临死前还可以尝尝鲜。”
老头未等她说完,拍掌附和道:“正合我意,正合我意,小娃娃,你且进来,爷爷为你洗一洗。”吞了一大口唾液又说:“嫩嫩的定然好吃!”
你们几个意思啊?就是死一万次,我也不想其中有一次是被人吃了的。
于是,我拔丫子就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跑了几步,未听后面有脚步声跟来,我回头一看,老头立于屋前未动,而老太婆却不知到何处去了,还未来得及转过头去,“”的一声撞在一个人身上,定眼一看,心中更是惊异不止,原来老太婆竟不知何时到他前面来了。
只听她冷冷的说:“死小子,你想将我这身老骨头撞散啊?”伸手去擒我的手腕。
我手腕一沉,化掌劈出,谁料掌未及中途,手腕一麻,却是已被她抓住。只觉老太婆的手瘦如鸡爪,干枯若骨,手指如铁,隐隐透着凉意,宛如死尸。
老头一脸疑惑,疑惑地说:“他竟是少林弟子,那招‘罗汉除魔’虽无力道,却一点不差。”看着我问:“死小子,你是何人?”
我被老太婆抓着,心中大恼,说:“放开我!”
老太婆嘻嘻一笑,说:“我就是不放,你又如何?”
我心中虽恼,却又无计可施,说:“我……我……”涨脸通红,说不下去。
又听老太婆说:“死老头子,管他是谁,先吃了再说。”伸手点了我穴道,我只觉浑身一麻,顿时动弹不得。
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以前我总用银针松针封别人的穴道,现在却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了。
老头狞笑着把我的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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