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廖川的办公室,一个个全都胆战心惊的。二宝子知道自己惹祸了,不敢隐瞒,就如实把昨晚的情况给说了。
廖川一向老成持重,很少有暴跳如雷的实话,但他这次是真被气到了,他抄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就朝二宝子扔了过去,伸手点指四个人,气的竟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缓了半天,廖川一拍桌子说道:“家法伺候!”
一听要动家法,四个人“噗通”一声全都跪地求饶,可惜没有任何用。
两个人死死的夹住二宝子的身体,一个人将二宝子的一条腿被放在了办公桌上,另外一个人举起五十斤重的大铁锤,猛的就朝二宝子的膝盖骨砸了下去,二宝子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一边看着的三个人看到这一幕,其中有两个当时被吓尿了。
他们三个没有被砸腿,而是被执行了剁手指的家法。
四个人被相继拖出去以后,事情并不算完,因为廖川还没有向窦云龙交差呢。
廖川正在办公室里焦急的踱步,想怎么跟窦云龙说的时候,窦云龙来了,身后还跟着印明海。
“怎么回事?”窦云龙看着廖川质问道,脸色非常难看。
窦云龙早上才知道两车羟亚胺的事,而这次之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原料被警察抓到的事情,而廖川刚接手半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窦云龙非常生气。
廖川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说的:“开车和押车的人昨晚就回了冰城,正常送的话就可以送过去的,可是他们……他们没有送,进了市区后就去了夜总会,寻思今早送也不会耽误什么,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叫没想到?规定是怎么说的,是不是不管多晚回来,都必须把东西送到指定的地点,中途有情况必须报告。你不知道这个规定吗?”窦云龙怒火中烧,指着廖川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廖川无言以对。
窦云龙压了压气,又问道:“这辆车押车的人是谁派的?”
廖川回道:“我派的。”
“新人熟人?”
“新人。”
“第几次跑?”
“第一次。”
窦云龙的火气“噌”的又蹿了起来,来到廖川身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第一次,规定让第一次的新人押车吗?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坏我定的规定,你想干什么?”
窦云龙的制毒贩毒集团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在运输发面,不管是一辆车出行,还是几辆车一起出行,会有一个总负责人,这个人被称为叫押车人。
押车人的权限非常大,不管出行一共多少人,所有事情全部由他负责做主。他说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他说停就停,说歇就歇,所以能做押车人的基本都是经验丰富的熟人。一般跑过五次以上的称为熟人,五次以下的成为新人。新人想要押车,必须跟着熟人跑过至少三次以后,才能够独/立押车,否则是绝对不允许的。二宝子以前从来没有跟熟人跑过,第一次就押车,显然是破坏了规定。
二宝子之所以能做押车,是因为他是廖川的嫡系。廖川为了能够尽快了解制毒和贩毒上下游的所有情况,几乎每一个环节他都安排了他的人,二宝子就是负责去了解运输情况的。
廖川也知道二宝子做押车不符合规定,但他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因为从来就没出过事。而且这趟货算是非常少的,除了二宝子,剩下的三个人都常年跟车,即便二宝子经验欠缺,其他三个人也能够弥补。可惜想的是不错,现实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些年四大金刚中,其他三个全都被窦云龙打过,还不止一次打过,唯独廖川一次都没有挨过打,这也是廖川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但今天没挨过打的记录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一边的印明海看了心里那叫一个美,一个痛快,心说让你猖狂,你没想到你廖川也能有今天吧?我告诉你孙子,这只是一个开始,不搞死你,爷爷誓不罢休。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敢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小心你的狗脑袋!”窦云龙说完转身就走了。
印明海冲廖川得意一笑,跟在窦云龙的身后也走了。
两车羟亚胺被警方查获,确实起因是二宝子没有按照规定办事,但是谁报的警呢?廖川在琢磨这件事。
思来想去,廖川认为栾龙的可能性最大,一定是为了报复之前他派人殴打威胁各个区的分销头目一事。
廖川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上,发狠道:“栾龙你给我等着,你让我在印明海面前挨了打,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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