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让栾龙和山哥有了真正的危机感,如果以后要是长期被便衣警察盯着,他们这生意干脆就别做了。他们必须要给予强有力的回应,告诉对方,如果他们干不下去,谁都别想干下去。
就在栾龙和山哥正想着如何还以颜色的时候,廖川那边出事了。
日日夫之前一直在俄罗斯远东地区从事毒品生意,但最近他又开拓了临近的西伯利亚地区的毒品市场,所以毒品的需求量突然猛增,一周前廖川派人刚送过去五千斤,现在就又要五千斤,廖川就赶紧安排人发货。
有了之前二宝子的教训,廖川不敢再轻易用新人了,都是用熟门熟路的老人运送毒品。
晚上示意点半左右的时候,鸿运食品厂里,押车人和装车的人对了一下车上的货物,确认无误后,押车人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推了一下正在后面睡觉的司机,司机醒了以后,押车人说时间差不多了。司机下车去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上车点上一根烟,将车发动后,一边抽烟一边盯着时间。正好十二点的时候,司机把烟头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关上车窗开车就离开了鸿运食品厂。
出了市区,到了收费站正准备交钱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十好几个人,举着枪拦在了车前,一个人亮了一下警察证,然后大声说道:“警察,赶紧下车。”
押车人和司机见状都十分惊慌,怎么会有警察呢?有心不想下车,可是又怕警察开枪,只好故作淡定推开车门下了车。
警察将两个人据起身,搜了下身,然后就带到了一边。
一个警察上了车,将车开过收费站,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从车上除了找到找到驾驶证和行驶本以外,没有再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司机双手抱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啊,你们抓错人了吧?”
“是不是抓错人,一会儿就知道了。车上装的都是什么呀?”一个警察冷声说道。
“食品,出口俄罗斯的,都是国家免检产品。”押车人说道。
“把车厢打开。”
两个警察将车厢门打开,几个警察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然后两个警察上了车,仔细一看,全都是一箱箱的乳制品。
随便打开一箱,里面都是袋装的。
“都是牛奶,没有别的东西。”押车人说道。
警察拿出一袋用车钥匙扎漏后,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确实是牛奶的味道。
“你们要想喝,打开的这箱你们就拿走吧。”押车人笑着说道。
警察把打开的这袋递给下面的警察,然后就把一箱箱的牛奶往车下搬,押车人和司机一见不由得眉头紧锁。
“你们这是干什么的呀?你们都搬下来了,让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可还着急送货呢。”司机说道。
“你放心,耽误不了你们多长时间。我们需要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们会再帮你装上去的。”下面的一个警察说道。
看着外面的一箱箱牛奶被搬下了车,车上的两个警察离最里面的货越来越近,押车人和司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当看到车上的一个警察从最里面的中间位置抽出一箱牛奶的时候,押车人和司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突然撒腿就跑。
警察见状抬腿就追,由于司机的年岁稍大,五十多岁了,他没跑多久就被按在了地上。而押车人才三十多岁,身轻体健,在一辆辆之间绕来绕去,一会儿的工夫就跑没影了,警察没影抓到他。
车上的警察从箱子里拿出一袋扎破后,闻了闻,没有一点牛奶的味道。用舌头稍微舔了一下,冲车外说道:“是液体冰毒。”
车下的警察看了一下箱子上的地址,便赶忙给姚绪成打电话:“姚队,在林AC77453的箱式货车上确实发现了毒品,是鸿运食品厂生产的。车上一共两个人,抓到了一个,跑了一个。”
下午的时候,禁毒支队接到举报电话,说今天凌晨会有一辆车牌号为林AC77453的箱式货车运送一批毒品离开冰城。禁毒支队接完这个电话后不久,薛飞就收到了苏志坚的短信,说印明海向禁毒支队打了电话。薛飞随即就给姚绪成打了电话,让其部署晚上的行动。
于是就有了警察在收费站前查车的一幕。
姚绪成接完电话,随即就带人赶奔了鸿运食品厂,虽然到达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但经过检查,发现这个食品厂其实就是个幌子,实际上就是个披着食品厂外衣的制毒厂。除了厢式货车上的那五千斤毒品外,在食品厂内,还查获了成品毒品两万多斤,半成品五万多斤,各种原料超过十万斤,这显然是一个大型的制毒厂。
姚绪成向薛飞报告了以后,薛飞非常高兴,而且薛飞判断,这肯定就是窦云龙制毒贩毒集团的制毒厂,但是不是唯一就不知道了。
将司机带回队里就进行了审问,司机只说他就是个开车的,其他情况一概不知。问他为什么跑,他说害怕,见那个押车的人跑,他就跟着跑了。
警察显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换了很多种审问的方式,可是司机始终坚持说他不知道车上装的毒品,他就是个开车的,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廖川接到电话,得知鸿运食品厂被警察给抄了,就赶紧给窦云龙打了电话。当时窦云龙刚上床准备睡觉,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穿衣服去了仙崎居。
上次因为两车的羟亚胺窦云龙就被气了个够呛,这次一个制毒厂都被警察给端了,窦云龙简直是暴跳如雷,听廖川介绍完情况后,抬手就给了廖川一个大满脸花。
“你他妈还能不能行了?你接手才多长时间啊,这都连着出两次事了,一次比一次大,下次是不是老巢都得让人给端了呀?”窦云龙怒不可遏的冲廖川吼道。
“这……这个不能赖我呀。我一切都是按照相关规定和以往的办事方式来做的,没有任何问题。”廖川感觉自己很委屈。
“没有问题警察怎么会在收费站守株待兔呢?这不说明事先有人走漏消息了吗。你是毒品的全权负责人,你没能及时发现,不是你的责任吗?还敢说不赖你,难道要赖你老子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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