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找到了获取菌肝素的办法,但想要下手,仍需要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在薛飞看来,就是当下一个需要使用菌肝素的病人出现。 为了等待这个机会,薛飞一直让龙元盯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
终于,在十二月第一个星期五的下午,薛飞接到了龙元的电话,说医院有一个肝病晚期患者,生命垂危,医院已经决定对其使用菌肝素了,并且已经与药物研究所取得了联系,明天就将注射第一针。
五月初来到日本,到十二月初,薛飞为了得到菌肝素整整等了八个月的时间,如今时机终于到来了,薛飞决定牢牢抓住,绝不放手。
挂了龙元的电话,薛飞刚要给织田尚信打电话,织田尚信就先打了过来:“李先生晚上有时间吗?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说。”
薛飞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找织田先生。”
织田尚信想要请客,薛飞果断拒绝了,说还是他请吧。其实他是想让自己吃饱一点,要是让织田尚信请,他回头还得再吃一顿。
上次和是菲去的那家火锅店薛飞感觉还不错,晚上就安排在了那儿,不过要了一个包间。
“织田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呀?”薛飞问道。
“您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想要组建中医学院的事情吧,现在这件事已经正式确定下来了。”织田尚信非常开心地说道。
“真的?”薛飞有点吃惊。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李先生呢。学校方面不仅同意了组建中医学院,还同意了由您和孙先生出任正副院长。只要您和孙先生同意,学校方面会马上跟贵国有关单位联系。”
“我肯定同意呀。太好了。”薛飞举起酒杯说道:“织田先生,我敬您一杯,这件事要是没有您的推动,是一定不会成功的,您是首功之臣。”
薛飞没有演戏,他是真高兴。因为他的到来,便在堂堂亚洲最好的大学成立了中医学院,这对于他个人来说,无疑是无尚的荣光。对中医的推广和发展也将会起到非常重要的影响和作用。
围绕着即将正式组建的中医学院,薛飞和织田尚信谈了很多,包括学院的科系设置,师资配置,以及教学等诸多方面的问题。两个人越谈越高兴,越谈越开心。
“对了,李先生之前在电话中不是说也有事情要跟我说吗,什么事情啊?”织田先生还记得这件事。
薛飞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要菌肝素。”
织田尚信喝了不少酒,脑袋也多少有些晕眩的感觉。可是听了薛飞的话,他愣了一下子,瞬间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您说什么?”
薛飞重复道:“我想要菌肝素。”
织田尚信皱眉道:“我不懂李先生的意思。”
薛飞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织田尚信的面前,织田尚信拿出里面的照片一看,脸色大变。
薛飞又拿出手机,又播放了一段视频给织田尚信看,织田尚信想要伸手拿手机,薛飞躲开了。
“如果我没说错,织田先生的母亲陈英茹女士是吾国人,没错吧?”薛飞笑着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织田尚信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我是李仁心啊,织田先生难道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吗?您作为东京大学医学部的主任,您一定知道吾国是个肝病大国,每年死于肝病的患者数以万计。如果吾国能有菌肝素,将会大大的改变这一现状,所以我希望织田先生能够帮助我拿到菌肝素。”
“你是间谍?”
薛飞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间谍,我只是想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事情而已,而这件事又不会伤害到日本。菌肝素不是军事机密,吾国得到了不会对日本的国防造成威胁。也不是经济机密,吾国得到了也不会对日本的经济造成任何坏的影响。更不是政/治机密,吾国得到了对日本的政局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它仅仅是一种药,但却可以救治成千上万人的性命。织田先生虽然是一名日本医生,可是我相信如果碰到了吾国患者,也一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吗?所以您帮我拿到菌肝素,并不是叛变卖国的行为,相反是一种援助,一种无私的人道主义支持。何况织田先生身体里也流淌着吾国的人血液,对吾国也一定是有特殊感情的。我相信如果您的母亲陈英茹女士在世的话,她老人家一定会支持您这么做的。”
织田尚信面如死灰,低头不语。
薛飞又说道:“我保证只求织田先生这一次,以后我绝不会再让织田先生帮我做任何事情,拜托了。”
织田尚信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将剩下的半杯白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转天早上,药物研究所所长原藤毅从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小瓶菌肝素,亲自拿着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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