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俊二没想到江沪帮会报警,心说华人帮会果然狗屁不是,有本事干坏事,没本事承担责任,简直是懦夫。
山崎俊二自持有理,就去了姚家菜。
“怎么着,稻川会的人到这里来吃饭都不可以吗?这里可是日本,就算是在吾国,也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吧。”进了姚家菜,山崎俊二就阴阳怪气地说道。
山崎俊二跟警察打了多少年交道了,他被警察抓过,还蹲过监狱,所以他根本就不怕警察。
“为什么派人到这里闹事,还进行威胁恐吓?”警察质问道。
山崎俊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这得问他们江沪帮啊。主动到我本部生事,我不过是还礼而已。”
薛飞一直坐在一边,听了山崎俊二的话,他站起身来到山崎俊二身前,打量了一下这位日本第三大暴力团的代目,说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山崎会长说江沪帮到稻川会本部生事,有何证据啊?”
山崎俊二看了薛飞一眼,轻蔑一笑,一伸手,旁边一个手下就将一张纸放在了他的手上。山崎俊二将纸递给了薛飞:“这个证据够充分吗?”
薛飞看了看纸上的字,交给警察后哈哈大笑:“真没想到堂堂的稻川会头脑竟然如三岁孩子一样简单。”
山崎俊二当时就火了,起身一把抓住薛飞的衣领,狠狠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薛飞毫不退让,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山崎俊二的手腕,山崎俊二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老虎钳子夹住了手腕一般,骨头都要把掐碎了。
“随便一张纸条都会相信,不是三岁孩子又是什么?”薛飞使劲一推,山崎俊二向后退了两步,要是有手下拦着,他十有**得坐在地上。
山崎俊二攥着通红的手腕,额头上都见了冷汗了。
手底下人见了都气冲冲的要奔薛飞去,一旁的警察大声喊了句“谁都不许动”,稻川会的人才没做出过激的事情。
薛飞整了整衣领说道:“山崎会长动脑子想一想,如果真是江沪帮所为,江沪帮会傻到把自己的名字留下吗?换位思考,山崎会长会这么做吗?如果江沪帮是山口组或者住吉会倒是有可能,区区三百多人的江沪帮怎么可能故意与稻川会为敌?这是谁都能够想明白的道理。稻川会被泼油漆扔鞭炮,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山崎俊二听了之后仔细一琢磨,发现挺有道理的,莫非是冤枉了江沪帮?
薛飞看了一眼身旁的警察,说道:“我们吾国人到日本是来做的是合法生意,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更不会主动去没事找事招惹日本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也不打算让稻川会进行赔偿赔礼。可是如果稻川会仍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只能报警。如果警察要是解决不了,那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到时要是稻川会单方面引起的事件上升到两国之间的矛盾,一切后果由稻川会负责。”
薛飞这番话有软有硬,软硬兼施。软话是不向稻川会索赔,硬话既是给山崎俊二听的也是给警察听的。薛飞的意思是别把他们逼急了,真要是让他们走投无路,他们会有自己的办法解决。至于是什么办法,山崎俊二和警察就慢慢想去吧。
看着稻川会的人和众多警察离开了姚家菜,王金榜向薛飞伸出了大拇指,满心的敬佩。
薛飞其实并不想报警,这样难免会让人觉得是害怕了稻川会。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眼下辛义会根本没有能力与稻川会这样规模的暴力团抗衡,硬碰硬吃亏的一定是辛义会,所以只有报警和讲理这两条路可以走。先把江沪帮这些人保住了,然后再从长计议。
姚家菜这边搞定了稻川会,医院那边的姚望马上就知道了。
姚望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薛飞果然有些本事。
辛义会先后搞定了闽融帮和江沪帮,让在日本的其他华人帮会都感到很震惊。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辛义会感到好奇的同时,也充满了危机感,都害怕自己将会成为下一个闽融帮或江沪帮。
作为人数最多,但是最没有凝聚力和战斗力的草飞帮老大王其实看出了辛义会将会统一在日本的华人帮会的趋势,他觉得与其被动投靠,不如主动加入。他们就是一群偷东西的贼,跟谁混不是混?既然辛义会有做大的趋势,不如就跟着辛义会干,没准到时好处比现在还多。跟手底下的几个重要的小弟一商量,没有人反对加入辛义会,于是王其实就主动去找了王金榜。
草飞帮主动加入肯定是好事,可是薛飞觉得想要真正控制这帮人是很难的,因为这些人不像闽融帮和江沪帮的那些人,在日本都有正经职业,让他们上交家产也不现实。草飞帮这些人每天穿街绕巷,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想要有效的控制住他们,必须得有拿住他们致命把柄的办法才行。
通过与王金榜等人商量,最终制定出了五条约束草飞帮的条例。
第一条:必须无条件服从帮会的所有决定,违反者永久驱逐出帮会;
第二条:偷东西可以,但绝不允许偷吾国人的。偷日本人出事了,辛义会出面解决。偷吾国人被发现或者出事了,辛义会不仅不管,还会将其永久驱逐出帮会;
第三条:每个月每人必须上交五万日元会费,用于帮会日常运作经费,三个月不交者永久驱逐出帮会;
第四条:必须忠于帮会,可以不给帮会增光,但绝不允许给帮会抹黑。凡在外给帮会抹黑,或勾结其他帮派,或叛变者,永久驱逐出帮会;
第五条:凡进入帮会者,只要离开日本,必须向上级汇报。私自离日不报者,永久驱逐出帮会。
薛飞是真不想他们干鸡鸣狗盗之事,可是不让他们干,就得给他们安排事情做。眼下辛义会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只能是让他们继续干,但是不要伤害吾国人。
至于每个月上交五万日元,除了增加会费的收入之外,也是想让他们有种归属感和依赖感,通过交钱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组织的,有事可以找组织,同时自己也有义务为组织做事。
一开始薛飞和王金榜都以为五大条例公布出去以后会遭到草飞帮不少人的反对。而现实情况恰恰相反,几千人全都举双手赞成,不等跟他们要,他们就主动每个人先上交了五万日元。
王金榜十分后悔:“五万日元定低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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