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王妃临走的前一天,何苗终于离开正州回了江沪,薛飞和康妮王妃总算是有了独处的机会。但可惜的是,康妮王妃的大姨妈来了,虽然康妮王妃自己觉得没什么,可薛飞并不想闯红灯,他不想为了一时的痛快而给康妮王妃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对此,康妮王妃着实感动。
想要生儿子必须要先调理身体,身体没调理,要儿子一事就只能推迟了。
康妮王妃走了以后,薛飞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车前行将最新的一稿改革方案交给了薛飞。
薛飞仔细地看了看,说道:“不错,我看就用这一套方案吧。”
“可是五大煤城的党政领导都不太同意。”车前行皱眉道。
薛飞抬头问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都觉得这套方案太急于求成了。他们的想法是,去产能要阶段性的来,不能一蹴而就。五大煤城的GD一直都是仰仗着煤炭,要是按照这套方案执行,基本等于是把煤炭这个钱袋子给扔掉了,短时间各个方面的问题都会涌现出来,希望省里能够三思。”
“你什么想法?”
“我认为要顾忌他们的感受。这太方案确实有些大刀阔斧,他们短时间内接受不了也是能够理解的。”
薛飞点点头:“看来还得找他们谈谈。”
薛飞给办公厅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通知五大煤城的一把手明天下午到省里开会。
第二天下午,五大煤城的市委书记齐聚在了省委的一间会议室里,费光荣、薛飞、汤俊三大经济结构调整领导小组的负责人悉数到场,车前行也参加了此次会议。
一开始薛飞没说什么,他让五大煤城的一把手先说。五个人全都发了言,但说的情况几乎都差不多,薛飞将其总结为“都是GD惹的祸”。但他觉得也正常,哪个领导不追逐GD?若不追逐,领导能力怎么体现?政绩从何而来?
五个人发言结束后,薛飞看了看费光荣,意思是你先说?费光荣扬了下下巴,示意薛飞说就可以了。
薛飞开口说道:“你们说的都有一定道理,但经济结构调整是从大局出发的,短时间内确实会有不少问题,可是从长远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新的改革方案你们觉得太狠了,我不否认,确实狠。但狠的目的是希望一步到位,如果阶段性的来,从历史经验来看,一定会拖拖拉拉,没完没了。与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反正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顾大局,不要只看眼前利益。”
薛飞在五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一个个全都低着头,绷着脸,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薛飞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告诉你们,五大煤城的调整对于你们的仕途发展没有任何影响,相反是给你们提供了一个施展自己能力的机会。老话说时势造英雄,眼下五大煤城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时期,如果你们能在这个时候把握住机会,你们一定受益匪浅。如果你们死守着煤炭不放,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无论对于你们所在的城市,还是你们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薛飞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五大煤城的经济结构调整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煤炭是不可再生资源,一座城市想靠不可再生资源持续发展,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现在煤炭的情况你们比我更清楚,如果现在不狠下心去搞改革,继续指望资源过活,将来再想改革会更加艰难。而且五大煤城经过几十年的不断开采,现在城市下面已经形成了一个近800平方公里的塌陷面积,直接受影响的群众近百万。前两天我看新闻说,一个矿工在家做饭,突然地面塌陷,形成一个直径5米,深5米的大坑。万幸只是受伤,没有死人。真要是死了人,我们这些人谁心里能安生?永远要记住一点,我们这些父母官必须要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只有老百姓好了,我们才会好。如果老百姓不好,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薛飞又看了看费光荣,费光荣摇了摇头。看了看汤俊,汤俊把话接了过去。
“五大煤城的经济结构调整确实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虽然煤炭一直是立市之本,可如今GD的增长已经远远低于西部地区了。五大煤城的所有国有煤矿几乎全部亏损,省里根本拿不出来那么钱去补贴,所以只能寻找其他出路。我认为薛省长提出的减少重工业,大力发展轻工业的思路是非常好的,把五大煤城打造成五大小商品生产基地不是梦想。万事开头难,短期内困难一定会有的,但只要度过去,我相信必将会柳暗花明。”汤俊说道。
薛飞和汤俊都这么说了,五大煤城的一把手们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几天后,南河省发改委对外公布:为了解决钢铁煤炭行业产能过剩等问题,南河省未来五年内将停止审批新建煤矿项目,同时不再备案新增产能钢铁项目。
随即,五大煤城的经济结构调整便正式开始,各大国有煤企,整合的整合,裁员的裁员。
晚上,正州市委书记臧洪涛从一个饭局出来,在回家的路上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有种要拉肚子的感觉,就让司机快一点开车。到了家以后,扔下包就跑进了卫生间。
臧洪涛前脚刚进家门,随后就有人按门铃。
臧洪涛的媳妇徐佳丽通过可视电话一看,是一个男的,不认识:“你是谁呀?”
男的笑着说道:“我是来找臧书记的,刚刚吃饭他落了东西,我是过来给他送东西的。”
徐佳丽一听是臧洪涛落了东西,没有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男的进了门,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一大一小,他自我介绍叫邵建波。
“臧书记呢?”邵建波把两个袋子放在了茶几上。
“他在卫生间,你先坐吧,他马上就出来了。”徐佳丽看了一眼邵建波手中的两个袋子,心说臧洪涛这是喝了多少酒,居然把两件这么显眼的东西落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