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偏偏头,双眸潋滟如秋水如绢丝,清亮的惊人。嫣红的唇边牵起一丝轻笑:“郎君今日可顺利?”
王靖之粲然一笑,踏着舒缓优雅的步履,来到杨毓身侧,跪坐下来。
:“自然。”王靖之直接拿起杨毓手侧的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
:“哎!”杨毓不由得伸手制止。
王靖之略一挑眉:“如何?”
杨毓一把抓会他手上的茶杯:“这茶是我喝过的。”
王靖之唇间的笑意更浓,一把将茶杯抢了回来,自斟自饮起来。
:“你!”杨毓微微蹙眉,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王靖之解了渴,才将茶杯放下,笑着道:“原本还想,今日这茶怎能如此清香彻骨?原是卿卿用过的茶杯,才能有这般独特冷香。”说着,他舔舔唇角,似意犹未尽。眸光中的邪气一闪而过。
杨毓垂下眸,微笑道:“你这家伙,太也可恶,”
王靖之眸光炯炯的盯着杨毓的眼,脸上露出微笑:“我这郎君如此可恶,卿何以在这院中苦苦待我?”
:“谁说我等你的。”杨毓微微低下头,语气有些虚浮。
王靖之偏偏头,目光更加炽热,他的唇角笑的那么开怀,微凉的玉手缓缓的抚在她头顶,柔顺黑亮的秀发,自他只见穿过,王靖之的眸光变得更加宠溺,清欢的道:“卿为我抚琴一曲吧。”
杨毓轻轻的“恩”了一声,双手抚上琴,心间砰砰的跳着。
只见她唇间微挑,玉手抚上琴弦,轻勾慢捻之间,风雅曼妙的琴音自指尖流淌,王靖之侧耳倾听,唇间的笑意逾发浓了。
指尖或吟,或揉,如繁花惊艳烂漫,如山泉流淌于崇山峻岭。她唇角微微上扬口中徐徐的吟唱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她的声音清亮而舒缓,隐隐的带着一丝靡靡之意。那么婉转动听,那么酥软人心。
王靖之深邃的双眸在月光下显得似深潭般澄澈,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子,那颀长的身姿,自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雅绝尘,一身仙人之姿。
他立于杨毓面前,对一旁呆呆的看着二人的下仆伸出手。
下仆愣了一愣,赶紧送上一长盒。王靖之玉指轻挑,木盒被打开,一支通体翠绿的玉质琴箫正静静的躺在那。
他缓缓的拿起琴箫,下仆略低下头,再次退到一边。王靖之腰背挺拔的似一颗翠竹,手持琴箫,那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着,将琴箫放于唇边。
琴箫低低呜咽,却与杨毓指尖的琴弦奇妙的相和。箫声幽咽迷离,琴声古雅通脱,相和在一起,犹如林下之风。
琴声绝妙,箫声妙绝。
琴与箫相互应和之间,杨毓觉得与王靖之似有心意相通之感,这种透彻明朗的感觉让她的心境更加洒脱。她微微挑挑眉,指尖一转,原本清丽悠扬的琴声转为激荡如瀑布自天际砸入深潭。
王靖之亦是挑挑眉,唇间的乐曲徐徐如风。原本被压制的箫声再次与琴声相互糅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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