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半条街,才发现王靖之正怀抱********,悠然自在的踏雪呢。
初二紧追两步,将怀里的斗篷遮在王靖之头顶:“郎君,别着凉。”
王靖之转眸看向他,道:“你,站在此处,不许跟来。”
:“郎君莫要任性!”
一记眼刀飞过,初二浑身一凛,想要将斗篷披在王靖之身上,却忽然一转念,笑着将斗篷盖在了杨毓身上。
王靖之点点头,道:“你与初一许久不见,今晚不需你伺候,去和初一聊聊吧。”
:“谢郎君。”初二笑着转身,身子一起一落在房檐上。
初一与初五趴在房檐上,二人微微侧目看看初二,初五道:“果然是双生子,我二人藏得这般隐蔽,还是被你一下就找到。”
初二眸光一转道:“郎君这么个走法,天亮也走不到亭主府啊。”
初五笑道:“可不是。”
初二抬眸看向初一道:“大兄,竹山,如何?”
初一闷声点点头,手掌抬起,自然的揉了揉初二的头发,堪堪的柔顺发丝,被揉的凌乱不堪。
初二怪叫一声:“呀!”接着,理理头发道:“看来是心情很好啊?”
初五笑道:“乐宣君待人很好,只是前几日差点将我活活吓死了。”
:“怎么了?”初二问道。
回家这条路啊,原本是很近的,可是两人都不急,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王靖之抬眼看着府门,似乎觉得有些可惜:“到了。”
杨毓窝在他怀里,抬着眼睛,看着他:“刚入冬,真冷。”说着脸色通红。
王靖之略微一怔,旋即,耳根泛起粉红,道:“我抱着你入眠,不会冷的。”
:“王司空。”祺砚已经在门房等了许久,忽见这二人回转,笑着迎上去,再看王靖之浑身的雪花,一边张罗着道:“让厨房将准备好的热汤抬到女郎和王司空那,姜汤也别耽误了。”
王靖之转过角门,进了后院,就像在自家一般,竟然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杨毓的房间。
祺砚惊叹一声道:“都说王司空才学高博,难道还能掐会算?”
杨毓轻快的一跳,自他怀中脱出,转眸道:“回房去,好生泡泡热汤,换身衣裳,将姜汤喝了。”
王靖之抿着唇笑,略微点点头,转身随下仆离开。
祺砚跳进房,笑得如花一般:“女郎。”那眼神分明是调笑。
杨毓仿若未见一般,绕到屏风后面,热汤冒着缕缕热气升到半空中,祺砚踏进屏风后,一边为她宽衣,一边道:“王司空来的实在突然,女郎可欢喜了?”
杨毓低低的道:“嗯。”声音中透着欢欣。
一只玉足踏进热水中,她微微顿了顿道:“加些冷水。”
:“是。”祺砚拿起水瓢,舀水两瓢,又掺了掺,道:“水温合适了。”
杨毓踏进水中,将整个身子浸在暖水中,四肢百骸似乎重获新生一般的舒爽。
通体莹白柔腻的肌肤浸泡在温暖的香汤中,屋舍中的银丝炭燃的正旺,不时发出“啪啪”的声音,香炉中的熏香丝丝缕缕的升到半空中。
祺砚一边为她擦拭身子,一边絮絮的道:“女郎好好的如雪肌肤,堪堪的留了这么些疤痕。”说着,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杨毓垂头看去,腹间的两道伤疤赫然在那,却笑着道:“白璧微瑕,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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