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骨皮是无毒的,可是王靖之的病症在于胎里带来的体弱体凉,和虚劳火旺而脾胃薄弱,致使常常胸闷气短,再服食这性寒泻火的药,岂不是越吃越弱?
他缓缓闭上双目道:“想来该是先帝放心不下我,至于此事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轻笑了一声道:“大抵是数年前我回到金陵开始的吧。”
初二抿唇蹙眉道:“葛仙公。”
王靖之摇摇头道:“他知道,也是他一直执行着先帝的圣喻。交换,便是那唯一一条南北商路。”
他现在已经能想到,当年若是葛仙公若是不受这皇命,葛家,也会悄然消失的。
越是来自亲近之人的冷箭,就越是让人心痛。
:“先帝已然驾崩啊!”初二有些不可置信。
王靖之轻笑一声:“新帝。”
初二怔怔的看着王靖之,他家的郎君,是万民追捧的谪仙,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却被如此疑心!
这是什么世道啊!
王靖之沉默了良久,笑的凄然道:“既然如此,我便如他所愿。”
时过半月,赤甲军与晋军已然抵达梓潼。
夜幕之下,梓潼外十里,安营扎寨。
这一夜,战书已经送到慕容喾手上。
迎战之书在半夜之时送回了杨毓手上。
次日一早,大军整齐,两军对峙攻城这日,五架百骸弩齐齐对准城门。
慕容喾站在城楼之上,一身简朴的素袍,峨冠博带,手持羽扇,云淡风轻的对杨毓行了一礼,扬声道:“乐宣君,先前多有得罪,请君受我一拜。”
杨毓略微颔首,没有说话。
慕容喾轻叹一口气,道:“我慕容喾,仰受天命,自问最大的愿望,便是天下归一。乐宣君足智多谋,英勇善战,乃是不可多得的贤才,只要你愿意,我慕容喾的天下,许你半壁!”
他目光真挚的看着杨毓,弯下身子,慎重的道:“乐宣君,请再受我一拜。”
杨毓狐疑的看着他,身后的兵士不可避免的纷纷看向她,半壁江山,慕容喾手上有十座城池啊!只要杨毓答应,她就手握五座城池,称王也是毫不托大的!
杨毓扬起笑容,看向身边的初一,道:“放箭!”
初一手举旌旗,随着暗红色的小旗落下。
无数的箭攻向一点。
城门土崩瓦解不过是瞬间的事。
:“你这小姑子好不讲理数!不问而战,会遭万民唾弃的!”托塔站在慕容喾身侧哇哇大叫,诉说着满腹的委屈。
杨毓轻笑一声道:“我便是不讲礼数,你能奈我何?”
开玩笑!
你屠城时可讲过礼数?
你奸杀我汉人时可讲过礼数?
:“驾!”杨毓一马当先,乔巫、谢元清、并肩而行,其后吴爽、朱盛,万军压城。
赤甲军轻骑在后方掩护,几乎城楼上露出一个胡人头,下一瞬便是一箭穿喉,换箭之时,便是铺天盖地的袖箭如雨一般的压了过去。
慕容喾早已不知何时,弃城逃跑。
众军不疑有他,安然进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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