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指着满地尸首,说道:“总得将他们妥为安葬才是,须当查知各人的姓名,在每人坟上立块墓碑,日后他们家人要来找寻尸骨,迁回故土,也好有个依凭。”
王语嫣格的一笑,说道:“好罢,你留在这里给他们料理丧事。大殓、出殡、发讣、开*、读祭文、做挽联、作法事、放焰口,好像还有什么头七、二七什么的,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你再一一去通知他们家属,前来迁葬。”
段誉听出了她话中的讥嘲之意,自己想想也觉不对,陪笑道:“依姑娘之见,该当怎样才是?”王语嫣道:“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岂不是好?”段誉道:“这个,嗯,好像太简慢些了罢?”沉吟半晌,实在也别无善策,只得去觅来火种,点燃了碾坊中的稻草。两人来到碾坊之外,霎时间烈焰腾空,火舌乱吐。
段誉恭恭敬敬的跪拜叩首,说道:“色身无常,不可长保。
各位仁兄今日命丧我手,当是前生业报,只盼魂归极乐,永脱轮回之苦。莫怪,莫怪。”噜哩噜唆的说了一大片话,这才站起身来。
左海见此就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段誉,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些人来杀你,你还要帮他们入土为安?如果你被他们杀死的话,你可只是何后果,王姑娘又是何后果你知道吗?”
段誉一细想当即脸色就是一白,仿佛想到了什么般。
然后对着抱拳左海说道:“左兄教训的是,是段誉太过妇人之仁了,那么就依王姑娘之见一把火烧了便是。”
碾坊外树上系着十来匹马,正是那批西夏武士骑来的,四人走上前去各骑一匹,沿着大路而行。隐隐听得锣声镗镗,人声喧哗,四邻农民赶着救火来了。
左海这是第一次骑马,在路上好几次都险些从马背之上摔倒下来。
而王语嫣和南宫婉儿一介女流竟然都是马术不错的好手,可知左海这糟糕透顶的以蛮力来驾马之事在路上被三人嘲笑了多久。
停马休息之时,左海望着一旁的段誉还是时不时的发呆,知道他是在想今天之事。
便走过去说道:“江湖之上,杀人放火之事哪一日没有?段公子,除非你有一天不在这江湖之上,否则这种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
段誉叹了口气回道:“左大哥,我伯父和爹爹要教我武功,我说什么也不肯学,不料事到临头,终于还是逼了上来,唉,我不知怎样才好?”
左海心中吐槽道,你不仅有个好身世,有个好养父,还有如此之旺盛的女人缘,连武功都走狗屎运一般的哗哗直上,老子是羡慕嫉妒恨好么!
不过左海这么想着口上却是另一番说辞:“你不杀人,你就杀你,只有当你的武功高了,别人畏惧你了,那么他自然不敢来找你的麻烦!所以学武非过,你的这种想法就是错误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试着去面对吧。”说完左海也不再去管段誉,而是向着两女走去。
王语嫣望向朝其走来的左海说道:“我们去救阿朱姐姐和阿碧姐姐吧,她们毕竟是我表哥的婢女。他们擒获了丐帮大批人众,不论是杀了还是关将起来,总有些踪迹可寻,咱们还是回到杏子林去瞧瞧再说。”
左海淡淡笑到:“不必了,那里已经没人了,直接往无锡城方向而去吧。”
王语嫣当即疑惑道:“左公子,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左海神秘一笑说道:“我是能掐会算,当然知道了,况且之前我不是说过这世界上的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吗?”
而当左海说完,南宫婉儿则对着左海翻了个白眼,好似在说:“我就静静的看你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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