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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崇祯对于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势力集团还是颇为顾忌的,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痛他们。但在以“丁忧”为借口免去崔呈秀现职之后,对方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当时崇祯就看出来阉党的外强中干,也想起当初吕汉强说的道理,腌宦,不过是自己家养的一群狗,别人打狗要看自己这个强势的主人同不同意,如果自己这个主人不同意,即便那疯狗咬了你,你也得挺着,而主人是随时可以将这些狗杀了烹煮的,想到这,当时底气大壮,于是就进一步以并不明确的“罪状”将其革职削籍,这打击一出,阉党竟然又是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崇祯仍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这时候崇祯帝才发现,对手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自己很像贵州山里的那只小老虎,本来对陌生的驴子很有些害怕,在一旦发现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只不过是徒有其表之后,他的勇气成倍地增加了。他开始一步步紧逼,而对手却只知道一步步后退,一待时机成熟,他就要凶猛地扑上去,咬断对手的喉咙,撕烂对手的身躯,要彻底铲除魏忠贤和他的党羽。
风向变了,崔成秀的倒台,彻底的显露了一股阵风,于是,又是据说,一个士子童生,叫做钱嘉徵。竟然破坏了规矩,直接写了一份奏折,让人带进宫来,面呈了崇祯。
他在奏章中罗列了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包括:处处与皇帝并驾齐驱;蔑视诬陷皇后;在宫内操练阉军,图谋不轨;以宦官掌握内外大权,违背祖制;克剥藩封,侵夺皇室的利益;目无圣贤,建祠与孔子分庭抗礼;无功而封至上公;无劳而冒滥爵赏;搜括民脂民膏;扰乱科举制度云云。
此时的形势已非当年可比,尽管这一次攻击者的实力和气势都远不如当初天启4年东林党人对魏忠贤的攻势,魏忠贤却绝对不敢掉以轻心。那时候自己虽然正在和东林当然旗鼓相当,而论起嘴皮子来,论起给人栽赃陷害来,阉党的一帮出身低微没有受过系统教育的大将,根本就不是东林的对手,但,当时的魏忠贤却有一个最大的筹码,那就是掌握着天启这个裁判。
两队对战,裁判说了算,而天启这个裁判是绝对偏向魏忠贤的,因此,无论你是多么正当的合理冲撞,都被严格的判为犯规罚下,一战结果就是,东林队最后全场就剩下一个守门员在苦苦支撑。
而现在不行了,现在的这个裁判似乎不好收买,单单一个勤于政事,就远远要高于上个裁判的素质,更何况,自己无论是在送上美女金银,还是在墙洞里点上迷魂香,都不能动摇这个裁判的坚定意志,这是可怕的,非常可怕。
在钱嘉徵的劾疏刚刚递交上来的时候,崇祯帝特意客客气气地将魏忠贤叫到面前,让内侍当面把劾疏的内容读给他听。这种敢于直面对手的态度让魏忠贤更加六神无主。他还是希望能够多少缓和一下同皇帝的关系,带着厚礼拜访了崇祯帝的亲从太监徐应元。当年同在太子宫中的时候,魏忠贤同徐应元也算是老相识,这时他想靠着过去的老关系为自己疏通一下。但崇祯帝却丝毫不讲情面,在得知魏忠贤买通徐应元的事情之后,对徐应元进行了严厉的斥责。不久以后,本来可能前程远大的徐应元被发往湖北钟祥的显陵去守陵,再后,则被罚为净军(由犯罪太监组成的清洁队),转调凤阳,悲惨地终了一生。
而看到徐应元不成,魏忠贤就又想到了崇祯唯一的同学吕汉强。魏忠贤认为,吕汉强当初暴打信王,结果却成了信王心腹,这样看来,吕汉强绝对能改变崇祯的决定,毕竟是四大铁之一吗,尤其心中有底气的是,自己对吕汉强还是有恩的,在吕汉强开办小报的时候,自己是没有刁难的,在皇上将一个秀才直接简拔成洗马这个正事的公务员级别的老爷上,自己是没有刁难,而且不但没有刁难,还促成其好事的,在这几点上,似乎吕汉强也应该划在自己一党范围之内,既然是一党了,那党有大难,党员就该站出来,为党分忧。
于是命人拿着自己的手本,带着海量的礼物,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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