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崇祯端着茶碗的手还在哆嗦着,而王承恩却是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其余的大太监虽然也兴奋,但这事情还是和他们关系不大,自然也就不需要哆嗦,但表示一下兴奋还是要的,于是就一起努力的哆嗦着。
“爱爱爱,爱卿,也就是说,我们以各地驿站房产作价的一百五十万两股本,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就已经可以变卖出二百二十万两银子啦?这也太轻松了吧。”
吕汉强就笼着手笑着点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现在就变卖一点,筹集一笔银子出来给袁督师送过去?现在他那里欠饷严重,已经有几个堡塞军士哗变,弄得兵无战心,人人自危,正好拿出写银子安抚一番。”王承恩血红着眼睛,充满期盼的看着吕汉强。
其实他说的闹饷哗变,其实比他说的要严重的多,袁崇焕督师东北,就碰上了多事之秋,辽东巡抚毕自肃几次向户部替戍守宁愿的四川甘肃的兵丁讨要积欠四个月的军饷,但户部拒绝发放,在户部认为有了上次平台召对崇祯拿内帑填补袁崇焕的军饷三十万的例子在,只要是大家闹一闹,那么这笔银子就还可以从内帑里出,但现在内帑也是空空如也了,于是这笔钱就在扯皮中没了着落,结果四川和甘肃兵就堵在巡抚衙门前哗变,其他十三营也跟着闹起来,当时乱兵抓住毕自肃以及总兵朱梅是一顿拷打,幸亏兵备道郭广新赶到,千方百计求得二万银子,又用打白条的手法,在商贾里筹借了五万银子,才算暂时平息了哗变,没让皇太极钻了空子,但老毕感觉自己办事不利,对不起士兵皇上,就在上书请罪之后,走到中左卫,一根绳子上吊自杀了。
这时候,崇祯看着即便是这样,那些户部官员依旧在踢皮球不掏银子,而袁崇焕这时候又跳出来,为他五年复辽的大话找借口,崇祯怎么能让他打退堂鼓?同时当初在平台的时候,自己可是说了的,只要是辽东欠饷,自己就要支持,于是就想再从内帑里再拿出一笔银子补发欠饷。
圣旨下到王承恩那里,王承恩当时就心疼的什么似的,也不说他不心疼,自己掌管着的内帑是只进不出,堆堆越来越小,怎么不让他心急。
今天,眼睁睁看着吕汉强就一阵的时间,就让他五万银子变七万五,这一下让他看到了来钱的道道,于是才有了这热切的要求。
吕汉强就笑眯眯的看着王承恩,一直将他看的是浑身发毛才突然严肃的道:“杀鸡取卵这本来就是下作的办法,而您这位见多识广的内相,简直连鸡还没长成就要杀,现在的鸡连鸡雏都还不是呢,还是鸡蛋,尤其,这个鸡蛋,还是我们借的。”吕汉强毫不客气的直接回绝了王承恩的歪脑筋,然后看着尴尬的内相:“军饷是户部该发,也应该是他发,那是国事,我运作的商行是皇室的家财,这是私事,国事难道都要私人做,那还要户部,还要这个国干什么?”
家国不分,这就是那个时代的观念,但现在吕汉强不能通融。
“如果现在王总办就将皇家掌握的股份套现,不要说明天交易的时候你拿出几十万股份套现,就是你拿出一两股份出来,那我们刚刚聚敛起来的人气立刻就会崩塌,到那时候且不说商行立刻垮台,到时候股东失去希望,就会也跟着疯狂的抛售股票,到那时候,这一两银子一股的股票,你就准备当废纸吧。”
王承恩被吕汉强这番描述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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