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的运作是成功的,就连吕汉强都没想到这些商行的员工在改变身份,改变命运之后,爆发出如此大的潜力与热情,就在开始的短短一个季度,就为商行带来了如此巨大的收益,看来,不改革,不创新,永远没有出路。面对即将分红给王承恩的一百五十万银子,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金军入寇,为那些饥寒交迫的勤王之兵存下点钱粮,不至于让他们饿着肚子上阵,不至于让他们还在路上就被饿散了架子,这样的事情必须做。
对于吕汉强要直接截留百万应该上缴王承恩的红利银子,赵良很为难。
王承恩是有名的见钱眼开的主,他整天的工作就是四处为皇上收刮银子,可惜,他在划拉钱的智慧和权力的确让他与魏忠贤相形见绌,就连魏忠贤百分之一的能力都没有,要不是吕汉强在报纸上给他三成的股份,要不是吕汉强鼓捣出这皇家商行,王承恩早就穷困的當了裤子。而他名义上的铁公鸡,更是不能与魏忠贤望其项背,该花的地方,死扣,不该花的地方,却扛不住户部那帮家伙的死缠烂打,结果总是乖乖的往外掏,几乎都没了原则,要不是王侍郎在户部里通外国,那现在王承恩都的内帑早就连买米下锅的钱都没有了。
就在这内外煎迫的情况下,当初在商行成立的股东大会上,看到股东入股的银子,当时都眼红的和个兔子一样,要不是吕汉强在前面挡着,说不定早就将股东们的银子搬进內帑,据为己有了,那现在眼前摆着一百五十万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银子,那还不立刻和个乌眼鸡一样,死死的抱在手中?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总管,怎么能和堂堂商行总办抗衡?而且人家还代表着皇上,被代表的永远会是自己。
其实,这一段时间自己等在外巡视,还真难为了内务总办老方,也不知道王承恩怎么样煎迫他,他是怎么抗过来的,想想老方的惨状,赵良后脊梁都一阵阵发冷。
“那我们的借口是什么呢?”赵良担心的问道,你吕汉强可以理直气壮的不给王承恩,但我们可不敢不给,这都是账目上的钱,只要王承恩一查就能查的出来。
“嗯——”吕汉强理解的点点头,但这一百万银子对自己,对将来的大明用处太大了,必须要截留“你就说,我们即将扩股,皇上那里也不能再用抵账过的资产再做扩股资本,这次为取信股东,必须要用现银支付,老是借鸡生蛋不是办法。”
“是这个道理,王公公那里也能说的过去,毕竟是增加资本,将来才能有大收益吗。”赵良点点头,认可了吕汉强的说辞。
“记住,无论王公公怎么说,如果你最终挺不过,就都推到我的脑袋上,山高皇帝远的,我就和他扯皮,只要扯到十月,一切都好说了。”
这一点保证,让赵良多少放心,吕汉强连皇上都拿他没辙,王承恩更是有求与他,只要他出面,王承恩即便再眼红,也根本没有办法。
十月会是什么?大家不知道,以为商行十月就会再次分账,只有子涵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什么,因此神经变得紧张起来。
吕汉强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有所改变的。”
子涵就紧紧的握住了吕汉强的手,冰冷且轻轻颤抖。
“而到了九月,我们第二笔利润又该到账了,那时候我们就会又有一笔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裁撤驿站,这个祸乱天下的事情让自己一改,不但没出现坏的结果,如果按照这种敛财进度,两个季度,反倒为崇祯平白的多了三百万银子,有了这多出的三百万银子,皇太极入寇京畿,结果多少能有些不同吧。
放下这未来未知的变数,吕汉强再次问赵良,“这次南方大约能为我们运来多少粮食?”这才是吕汉强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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