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年轻头目提议的掘地道炸城的提议,一项做着旁观者的高迎祥这次提出了反对。
?“这位头领特也的教条了。”高迎祥倒是沒有当场呵斥他的无知,却难得的以一个长者之态,和蔼的教导他道:“掘地炸城那也要看各地的实际情况,比如说现在我们这里就不适合那种方法。”
????“这却是为何,不就是个关城吗,在火药的作用下,那还不是一下子就飞上天,这可是我听我家先生读兵书时候听到的。”那个头目不服气的道。
????“兵书上的东西都是死的,如果照搬,那你就是和自己找死沒有什么两样了,用兵讲究的是存乎其心审时度势,讲究的是兵无常行水无常事,哪里有放之天下而皆准的道理,首先掘地之法分两种,一个是掘地进城,和掘地炸城,掘地进城之法先且不说,就小哥的掘地炸城法,就以现在的天时地利和时间就不可取,你看,这小斜关虽然残破,但却正卡在险峻山脉之间,面向我们这里还是一马平川一眼就可看到,山脉那里更不要说挖掘了,那就只能在我们这里挖掘,但挖掘地道讲究的是个出其不意,你在这里当着他的面挖掘,人家就会测算出你地道的走向,如果人家有火药,那么就在你地道前进的方向,投掷大量火药炸塌你的地道,让你功亏一篑,如果对方沒有火药,那么就投掷一些大石头也可以慢慢的砸塌掉你的地道,还是功亏一篑的结局。”
????看看脸红脖子粗还不服气的那个年轻头目,身经百战经验十足的高迎祥再次耐心道:“从时间上看也不行,挖掘地道耗时无数,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奏效的,咱们现在急于拔除眼前的钉子功进平陆,如果牵连时日,吕汉强就会返回平陆,而最可怕的是。”高迎祥严肃的扫视了一群杆子头目,深吸一口气道:‘而最可怕的是,吕汉强兼任着南四府剿匪督师的官职,一旦他反应过来,严令各地卫所齐集,南四府啊,那是二十一个卫所,就打一个卫所所剩五六百人马,那也是上万的官军,等到我们厮杀的筋疲力尽时候,大军就会倾巢而出,对我们來个反包围,那么我们也将是一场灾难,所以我们只有最后一招也最残酷的一招,蚁附攻城,想要尽快拿下眼前的要塞,就只能依靠我们人数上的优势,爬城厮杀,与他们拼消耗了。”
????被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一阵详细解释,那年轻杆子想了想后对着高迎祥深施一礼道:“兄弟受教了。”
高迎祥再次站起,有点喧宾夺主的板着手指头给大家分析:“按照大盟主给出的情报,吕汉强不过是三百亲兵,六百弓箭手,再有就是在平陆招募的一千乡勇,而我刚刚在战场上,略微数了下城头投下的巨箭,一共十轮,而每轮只有不过一千不到两千的数量,这正符合了大盟主公布的数字,从这一点看,对面小斜关,不过是两千最多三千守卫。”
挺起胸膛,信心满满的道:“即便这三千全是吕汉强的精锐,那么凭借低矮的关墙,能抵挡住外面四万盟军的攻击吗?”
众人眼前立刻一亮,这样的分析几乎就是无懈可击,这样的战斗人员对不也绝对合情合理,四万对三千,就是拿命填也能瞬间填满这小小的关隘。
看着这些大惊大喜的家伙,高迎祥鄙夷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一脸严肃的对齐飞道:“大盟主,仗打到这个地步,投机取巧的办法是沒有的,现在正是彻底的歼灭吕汉强精锐的大好时候,只要歼灭了他,冲过中条山,便是无遮无拦的平陆城。”
????齐飞看看身边那些已经士气消沉的盟友,暗中想到,数万大军被这小小要塞堵在这里,如果不好好打场恶仗,他们的精气神就散了,以后再不能聚齐,为了将來,为了士气,现在就该放下原先保存实力的想法,这一仗就算是损失惨重也要打,所以咬咬牙道:“高闯王说的对,只要在这里拼光了吕汉强的嫡系,我们就将无往不利,这场仗打下去。”
仗必须要打,要不大家岂不白忙活一场?但经历了白天那场屠杀,大家对吕汉强的军队那让人恐怖的巨箭已经心寒,必须要寻找到克制他的办法。
身经百战的高迎祥这次再次站出来,提出了一个双盾的法子,“大盟主,在我以往攻城略地的经验里,从没见过这么巨大的箭簇,从没见过这么有杀伤力的箭雨,因此我们进攻的兄弟不单单需要勇气,更需要保护兄弟们的设备。”
齐飞皱眉道:“抵挡弓箭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盾牌,但这东西我看过了,普通的盾牌在他的面前就和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根本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这对攻击的兄弟们在心理上就产生了巨大的恐惧,造成兄弟们畏惧不前,因此想一个克制他的办法乃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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