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也就是子涵规定防守的第八天,天刚刚亮,齐飞再次按照比例整顿联军,但这次却一下整顿出五个四千人的大阵:“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多了,据可靠情报,吕汉强那厮已经以督师的身份,召集南四府卫所集结,准备要向我们发动进攻,如果今日我们不能攻破对面的小斜关,那么留给我们的将是彻底的灭亡。”面对一群没心没肺的盟友,这次齐飞算是真的急了。
看着被这样的消息震惊的杆子头领这时候也变得严肃起来,一起盯着盟主,等待他的吩咐。
齐飞转头先对高迎祥道:“高闯王,我命令你带着你的五千铁骑,北走五十里,监视我们的后路,不得放吕贼一兵一卒进入,一旦有一兵一卒进入五十里内,我拿你是问。”
高迎祥挺身站出,大声接令。
也不看走出大帐而去的高迎祥,齐飞对面前十个盟友大声道:“这次我要求每个方阵由两位兄弟督阵,我要的就是不间断的攻击,一个队头打残了,下一个上,再打残废一个再上一个,白天不能拿下,我们就夜战,如此如潮水一般不间断冲击,我就看看是我们的铁拳硬还是他小小城关硬。”然后面色铁青的道:“记住,这是我们四万兄弟生死存亡时候,无论是谁,胆敢不经允许擅自撤退,我们联合督战队的钢刀绝不容情。”
十个盟友不由自主站起来肃然拱手:“不死不休。”
盟军阵营里的战鼓再次响起,一个大方阵连着一个大方阵不断从简陋的营门里涌出,就在初生的朝阳里,在残破血染的小斜关面前再次展开,几万人的大队杆子,这次没有以往出阵时候的乱哄哄沸反盈天,所有的人都肃穆的闭上了嘴巴,眼睛望着远处已经残破的小斜关,那里,今天绝对是一个尸山血海的修罗地狱,那里可能就是自己生命的终结之地。
战鼓再次响起,随着站在高处望台上齐飞声嘶力竭的一声:“杀——”几万人一起用尽全部的气力怒吼:“杀——杀——杀——”然后大军开始缓慢的向小斜关开进。
先锋行进的是用双重盾牌保护的弓箭手,巨大的双重盾牌组装成一个巨大的乌龟壳,缓慢的向小斜关移动过来。
齐策站在低矮的小斜关上,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杆子,知道,这次杆子是发了狠了,是绝对不死不休了。
“去,将我们修整的兄弟都招呼上城。”齐飞沉声吩咐。
负责今天防守的副千户张嘴道:“按照规定,今天是我带队防守,昨天战斗的兄弟需要修整。”
齐策苦笑着道:“不用再分批防守了,今天杆子算是倾巢而出,不死不休了,再轮换防守已经没有意义了。”看着城下铺天盖地而来的敌人:“生死一战就在今天,我们拿出我们所有的库存榆木喷,所有的箭矢,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打好这一战吧。”然后不无遗憾的道:‘只可惜,我们没能完成大小姐交代是坚守十日的任务,我无脸再见大小姐了。’
仅有的五架床子弩被抬上了城墙,掀开防护的油布,挂上粗大的弓弦,将粗大的绑着炸药包的弩箭安装好,五个擎着火把的兄弟站在床子弩身后,随时准备点火击发。
用百姓房梁赶制的四十门榆木喷也被全部抬上了城头,一桶桶火药也全部搬了上来。
这时候,对面攻击的战鼓开始轰响起来,城头却是一番肃穆的沉静,齐策走在城墙上,对着严阵以待的兄弟大吼:“兄弟们,你们的出身是什么?”
“是流民。”所有的兄弟一起大声回答。
“是谁让你们吃饱了饭?”
“督师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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