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京城都在纷纷传言,若是早日将吕汉强调入京师,建奴早就被打败了,何苦到了今日?因此全都暗怪崇祯优柔。结果这次正好拿耿如杞说事,这崇祯诿过大臣的性格就再次爆发,耿如杞给他顶缸了。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不能揭开这个盖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忠诚的党员落了这样的下场。
崇祯气愤的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突然想起,奏折里说是兵部一日三调山西勤王人马,这根子在兵部。
想起兵部当时火气更大,现在的兵部尚书什么事情也不干,每日对战事无一语有用,越想在朝堂上闭目不语的兵部尚书就越气,于是立刻又道:“兵部尚书王洽,庸碌无能,一日三变致使勤王军哗变,罪不可恕,来啊,将王洽下狱问罪。”
周廷儒就一咧嘴,王洽也是冤枉的可以,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子,调兵还不是您皇上指挥的?当然这情也不能求,因为这调兵也和自己这个内阁有关,这样求情,说不定这火就烧到内阁了,而自己刚刚进入内阁,可不能担待这事。于是就闭嘴不语。
王洽散朝后就没走,就在班房里处理“紧急军务”,当看到吕汉强的大捷奏报时候,总算是舒了口气,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松动了一点。
要说这兵部尚书真的是不好当,自己原先是工部的侍郎,结果王在晋下狱,刚刚接任他上任不久,后金就给自己来了一个大迂回,直逼京城之下,你说让一个玩技术的做起玩战略,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吗,这简直就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啊,现在都已经烤的是外焦里嫩了。
其实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斤两,自己在舞文弄墨上绝对有两把刷子,但在排兵布阵上根本就是外行中的外行,平时太平时节坐在这个位置上,耍耍嘴皮子还行,这真到了兵临城下,却一点用处不管,同时勤王来的能战的关宁铁骑根本就不听自己这个兵部尚书调遣,新任京营主官的陈新甲,更凭借他是皇上亲点,视自己这个尚书为无物,有事没事的就直接去皇上那讨主意,真正唯皇上是从。而各地勤王军队全部规建于孙承忠,就没自己什么事。因此这个兵部尚书等于的摆设。
但吕汉强来了,这个吕汉强还算行,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先知会一下兵部,算是对自己这个真正的主官表示出足够的尊重,因此对吕汉强的事情也就分外上心。
正在有点事情做的时候,突然禁军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他索拿,正在他叫喊挣扎的时候,一个太监冷着脸传旨,说是他“备御疏忽,调度乖张”听到这个结果,王洽却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这不算什么大罪,最多就是丟官罢职而已,自己都奔七十的人了,也想着致仕呢,而自己正为坐在这个位置上被烤的外焦里嫩而生不如死呢,这次正好,下狱是吧,现在的监狱很人性化,就上那调养一番吧。
想到这,便潇洒的进了监狱,却不知,这一去便病死狱中,成为崇祯十四个悲催兵部尚书之一,不过他还是不错的,因为他算是寿终正寝,本来崇祯决定在战后拿他开刀顶缸的。
于是,就这短短的一个时辰,朝堂两个大佬一个总兵就下狱治罪了,而真正要求解决的钱粮问题却一个没说,这是什么事吗。
但这事自己还不能管,要不就要惹祸上身,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说正事,要不指不定还要有谁倒霉。
“万岁,孙阁部要求的钱粮问题该如何解决?”周廷儒小心翼翼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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