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儒的广场巨大,官员众多,车马仆夫,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如庙会大集一般热闹,但这时候,温体仁却感觉到自己就站在荒原沙漠里,放眼望去孤独无比,好久好久之后,温体仁的老管家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的问询:“老爷,我们该何去何从?”
回过神来的温体仁,茫然的四顾一番,跺跺脚咬牙道:“天道不公,但既便是我独立支撑,也要与吕汉强这个天下第一奸佞斗争到底。”然后手指着周边那上百的官员怒吼道:“为这大明天下,我便无力支撑,也不愿意与你们这些奸佞小人为伍,君子不党,那我就是君子。”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说的那叫一个浩然正气。
随着温体仁的话声一落,天空上沉雷滚滚,广场上突然一静,转而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的下来,温体仁立刻抱头鼠窜。
连年大旱,四月下雨,这天气啊,还真是出乎意料到没谁了。
当温体仁回到自己的家里之后,立刻放出人马招集自己手下的所有党员,召开紧急应对会议,应对现在突然出现道这道难题,但结果事情却大大的再次出乎了他的预料,因为这一次,真正能来参加会议的,竟然一个没有,这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女婿。
木呆呆看着空空如野的大堂,看着窗外森森的雨幕,想象着原先人头攒动的场景,与现在空无一人的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最后不得不长叹一声,吩咐自己的老管家:“关门吧,大势已去了。”
然后对着自己的老夫人黯然长叹一声:“吩咐丫鬟仆妇收拾行装,我明日便上书皇上请求致仕归家,我们做一个田舍翁吧!”然后不理哭泣的老妻子,心中却咬牙切齿的道:“我不过是以退为进,吕汉强,咱们俩的争斗还会继续,我依旧会从归朝堂,那时候便是你死我活。”
结果,一下显得衰老无比的温体仁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还没等他拿出告老还乡的奏折,就看到朝堂上所有的人纷纷上折子,弹劾温体仁的种种不法,这里不但有孤臣党,中间派,更有东林的党员,那各种理由简直是花样百出,奇谈怪论,如果真按照这些罪名的话,温体仁抽筋拨皮,挫骨扬灰,掘他祖坟,灭他九族都绝不为过。
当时看到这样汹涌的人潮,本来已经准备做最后一击罗列了许多借口的吕汉强,竟然感觉自己的借口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就上不了大雅之堂。
而坐在上面的崇祯,昨天就已经对温体仁厌恶的到吃了八百只苍蝇,这一下才真正知道了温体仁的种种罪过,他认为他这次彻底的看透了温体仁的本性,当时怒不可遏,为自己被这个家伙所蒙蔽感到羞耻。既然感到羞耻,当然责任绝对不能在自己身上,于是,温体仁就自然而然的再次成了崇祯的替罪羊,当时崇祯大怒当庭下旨,责令有司彻查温体仁的种种不法,“刨根问底,一定要刨根问底,从他祖宗八代开始刨,现在就将温体仁打入天牢。”
突然从本来想做主力军努力抗争,到最终成为一个连路人甲都不是,现在都是路人N位置的吕汉强,简直就莫名其妙到令人发指,难道说倒温战役竟然如此轻松吗?可惜了自己为打倒温体仁做的那些功课,竟然全是白费了,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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