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周楚钧能在陈亮的身边,能够阻止这个夯货愚蠢的自杀冲动。”吕汉强眼神里充满了向神明祈求的诚恳。
正这时候,王建急匆匆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对着吕汉强深施一礼:“先生,王大壮哥哥让我过来通知你,刚刚得到确切情报,陈亮被围的村寨围墙上,除了陈亮的大纛之外,还有新扎起的一面周楚钧的旗帜。”
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彻底的让吕汉强震惊无比,然后就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浑身就像脱了力一样变得软绵绵的,也是,因一天神经高度紧张虚火上升,水米未进了。
王建见状,立刻冲了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吕汉强,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孙承宗也拿起自己的那碗茶水,递到了吕汉强的面前,吕汉强就毫不客气地贪婪地一口干掉,顺手习惯性的将这个茶碗摔在地上,如释重负的道:“好个周楚钧,真的是有心人,现在有周楚钧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然后霍然起身,双手紧紧地按住孙承宗刚刚抚平的那张地图,咬牙切齿的道:“皇太极,你给我下套,那好吧,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能套住我,还是我能套住你。”然后也根本不顾孙承宗这个顶头上司在自己的面前,对着王健大声吩咐:“去问问大壮哥,战场打扫完毕没有?如果战场打扫完毕,立刻聚将升帐。”
王建回答道:“战斗不过一个早上的事情,这都掌灯十分了,早就打扫清点完毕,不过大壮哥哥知道你不能处理军务,因此他在中军帐外,另设了办公地点,以免打扰你的思考,我现在就去叫他。”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这时候孙承宗才上前焦急的道:“见贤可有什么妙计?”
吕汉强就胸有成竹的道:“既然周楚钧在,我就不担心我那个傻兄弟了,现在皇太极给我来个放下香饵钓金鳌,他想的美,我这次不但要把这鱼饵吃下,说不准还会将钓鱼的人拖进水里,最少我得弄得他一身水一身腥。”
听到吕汉强这么说,孙承宗就彻底的放心了,离开了吕汉强的那把椅子,寻了一个角落,舒服的坐在那儿,等着旁听吕汉强的进军部署,结果由于心情放松和实在疲惫,不一会儿便传来轻微的鼾声,均匀而沉稳。
这个老人的确太疲惫了,接近七十的老人,放弃坐轿,骑着战马疾驰一百多里,还带着紧张的心情,怎么不让他身心俱疲?看到吕汉强没有出现大的状况,没有疯狂暴走,他总算是放心了,于是难有的安然睡去。
随着战鼓的轰响,以王大壮为首的将士纷纷赶奔大帐,听候吕汉强的决定。
王大壮进来,看到吕汉强再次变的沉稳起来的神色,心情彻底的放下,他不是不担心自己的这个兄弟会莽撞行事,但他也知道,凭借自己来规劝是劝不了吕汉强的,因此让他搬来了正在锦州的孙承宗,结果看来自己是多余了,自己的兄弟成熟稳健了。
吕汉强的军议从来就是直奔主题,没有像其他将军那样,先来顿皇天后土圣上恩德,国际的国内的眼前的大势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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