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汉强说的话,孙承宗就赞一声:“敢干想干,说得好,胜不骄败不馁,很好,这很有忠臣良将的风度,这是敢担当,勇于担当的典范,如此下去,在这大明,见贤老弟的前途无可限量,好好的为这国朝做些实在的事情,到时候,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即便老夫是在天上,也会向你祝福的。”说这话就有点另类的意思,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都无所谓的哈哈一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吃喝一阵之后,孙承宗将筷子放在桌子上,面色变得严肃的问道,“见贤老弟,你这次不远千里风尘仆仆的赶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如果有什么大事情是你不能解决的,你就直接和我说,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既然孙承宗已经开始将这话引入正题,吕汉强也将筷子放到桌子上,面色严肃起来,习惯性的向四周先瞄了一眼,之后再次拱手,将声音压得更低,谨慎的道:“老公祖,这次我们不惜动用几万大军,互相配合,实行了对后金的******计划,而现在却有人在向后金大肆的走私粮食,这将对我们这个计划的效果产生巨大的破坏,因此,小子不得不千里迢迢跑来请老公主主持大计。”
闻听有人竟敢在这个时期向后金走私粮食,孙承宗当时大惊,转而大怒:“平时我们就严格打击向后进地区运送粮食。而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竟然还有人丧心病狂的敢于向后金地区大肆走私粮食,这是不要命了吗?不管是谁,你说出来,我一定禀报皇上抄他家灭他族。”
对于孙承宗的愤怒,吕汉强表示了理解,站起来端起酒杯道:“老公祖,您的愤怒我理解,但是这个人却轻易动不得。”
孙承忠莫名其妙的看着吕汉强,在这辽东地区,还有谁是自己不能动也动不得的吗?突然孙承忠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因为在他的感觉里知道了吕汉强说的是谁,是的,这个人的确是轻易动不得的,因为这个人牵扯的东西太多,即便是自己想动,皇帝崇祯也不一定能动,即便是崇祯想动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捏着酒杯久久的不语,最后还是艰难的道:“祖大寿?”
吕汉强轻轻的点点头:“是的,就是这位祖大将军。”
孙承忠恨恨地将酒杯顿在桌子上,“无耻,败类,卖国贼。”一句话比一句话说得重,但每说一句话,就闪现出一丝无奈,每说一句话,就闪现出一种沮丧。
事情的确是如此,在整个辽东地区,在明军的控制之下,孙承忠是辽东经略,他有绝对的权力可以生杀予夺,在原先的时候他没有这个能力,他能指挥得动的只有一个老仆人,但是自从吕汉强进入辽西以来,他的腰杆硬了,他的底气足了,因为,有吕汉强给他撑腰,当初吕汉强和自己与祖大寿谈论辽东局势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在给自己撑腰,在当时三人谈话的时候,吕汉强的意思都明显的是只要你祖大寿敢于破坏辽东大计,不惜对你动刀子,但是,最可恨的就是这个但是,局势变了,上面的局势变了。
因此所谓的腰杆直底气壮,也不过是针对关宁铁骑那些低级的军官,而对于关宁铁骑的真正掌权者祖大寿,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不能动也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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