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理论,东林士子是公认的道理,吕汉强之所以所向无敌,纵观他整个用兵过程,的确都是银子刺激的,既然他能用银子刺激丘八拼死,那自己也可以吗,反正现在户部钱粮充足,给他们便是了。这是一种不当家知道柴米贵,崽卖爷田不心疼的心态。
也是,你让那些一直标榜远庖厨的书呆子谈经济,那就是对牛弹琴,其实效果都不如对狗来的还有希望一些。
这时候钱谦益淡然道:“史可法历来知兵,只是怀才不遇,若给他十万大军,足够的银钱,史大人也能平灭辽东。”然后再次痛心疾首道:“我等奔走不是为了私心,而是为国朝千秋基业,而是为国锄奸,这时候我们一旦放弃,你我便是千古罪人啊。”
被两个人这么一忽悠,高宏图和姜曰广的心态又变了,既然有钱能驱使士兵战斗,既然还有知兵的史可法,那似乎可能大概没有吕汉强,这复辽伟业依旧能成,既然没有张屠户咱们也不用吃带毛的猪,那这已经很危险的张屠户不要也罢。
不过猛的惊醒:“钱粮能让丘八卖命,可这户部可是掌控在孤臣党的手中,工部也在吕汉强爪牙控制之下,这钱粮可不是能轻易到手的。”
冒镶就咬牙切齿道:“倒吕,不单单是倒掉一个奸贼吕汉强,更是要将他的同党一体倒掉,让我们东林君子再站朝堂,一展我们君子治国的抱负,所以,户部和工部,还有刑部都必要再次抓在我们的手中,所以,只要户部工部到手,那钱粮器械还是问题吗?”
高宏图轻轻摇头:“劈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现在大明的户部钱粮不是一个户部尚书就能决断的,每一文的钱粮调动都有制度,用于军事,必须要军机处申请,然后还要内阁批复,这是早就规定的互相独立又互相制约的程序。所以,即便是户部换成了我们的人,军机处不批文,孙承宗不签字,这钱粮调动还是寸步难行啊。”
钱谦益就站出来,满眼火热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孙承宗一并倒掉,将军机处彻底解散,正好,卢象升是吕汉强的结义大哥,吕汉强能有今天,绝对有他为虎作伥的原因在。”
“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气用事啦。”姜曰广站出来,反对了钱谦益已经开始变得丧心病狂的提议。
“卢象升,忠心事上,做事平和中正,你若是倒了他,我认为那就是引火烧身,钱大人难道不知道咱们的这个万岁的心思吗?当初两党并立的局面就是万岁鼓捣出来的,要的就是平衡朝堂,这次无论你们做到什么地步,万岁是绝对不会让东林再一党独大的,你可以倒吕,是因为万岁已经开始猜忌忌惮吕汉强了,也明白了吕汉强已经彻底的尾大不掉了,但你顺带着倒掉卢象升,是不现实的,他不可能让你彻底的倒掉孤臣党,所以,孤臣党还会存在的,那这个党魁是谁呢?放眼望去,既能与我们抗争,又能终于皇上的,也就是卢象升了,如果你再生出倒掉卢象升的心思,那你就是找死呢。”说着这话,姜曰广就轻蔑的笑了下,笑冒襄的不识时务,笑钱谦益的贪婪。
这时候,不等冒襄和钱谦益再说,高宏图也站起来分析:“同时你想彻底撤销了军机处更不可能。”
“军机处怎么就撤不了?”钱谦益就恨恨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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