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李国翰已经带着5000人马奔出了距离新民一百里地的距离,在确定了吕汉强的大军根本没有追击之后,李国翰挥手命令整个大军停止下来,开始打尖休息。
狂奔一百里,所有的将士一个个都人困马乏,停下休息的命令一传下来,大家立刻纷纷下马,倒在地上喘气。
李国翰由于亢奋而不感觉到疲劳,这时候看着东方绚烂的晨曦,总想对天长啸一声,来抒发自己的兴奋。
现在他的感觉就是困鸟出笼,猛虎进山,蛟龙入海,死囚犯突然越狱成功,反正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只要自己逃出了那个死城新民,天大地大任我遨游,而新民若是失守,自己就不会搭在那里,责任全在他佟图赖,而若是守住了,这第一件大功当然就是自己的了。这才是这次计划自己想实现的目的。
知道他心思的最亲信的参领悄悄的凑上来,左右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佟图赖的人马在周围,就笑嘻嘻的问道:“旗主大人,我们按照计划已经脱困,下一步难道真的要去吕汉强的辽西断劫他的粮道吗?”
李国翰就用马鞭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大腿,眯着眼睛道:“辽西富得流油,我们为什么不去?”
这个参领就不无担心的谏言:“吕汉强是有名的有仇必报的家伙,想当初就为了一条狗,就杀了京城里有名的泼皮牛二,而且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一家伙直接将牛二的亲信手下全部干掉,而如果我们进了辽西进行烧杀抢掠,难免惹得吕汉强报复,这对大人将来的行动是不利的。”
李国汉横了这个参领一眼:“你懂得什么?要想体现我们爷们儿的价值,就必须让吕汉强感到疼痛,这样的将来我们讨价还价的时候,吕汉强为了顾忌更大的损失,就不得不对我们作出让步,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实现吕汉强常常说的那种利益最大化,嗯,这个词很经典,我们要记住。”
这个词儿很经典,也可以记住,不过对旗主的这番理论,这个亲信参领还是有点心中忐忑。
打疼他,然后坐下来谈条件,这样的事情对于大明朝的官员来说不是一个新鲜事情,他们的理论也的确是如此,就比如当初熊廷弼招抚郑芝龙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办法,每次和郑之龙打一场,熊廷弼败一阵之后,就给郑芝龙加一份筹码,最终,让郑芝龙成了南方合法的强盗。
可是吕汉强就是大明朝廷官员里的妖孽,他能按照这个常理出牌吗?对于吕汉强的出牌套路,这个亲信心中没底,因为吕汉强当初要是按照常理出牌的话,说不定吕汉强还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儿,每天在朝堂上撅着屁股四处给人下跪呢,何来这惶惶的不世之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