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被烧红的弹丸呼啸着扑向了那二三十架火药车,在这绵密如冰雹一般的打击下,那二三十架火药车顷刻之间就四分五裂,刘之源就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因为以前那些火药车的爆炸威力和巨响,简直就能将人的耳朵震聋。
城上所有的守军也下意识习惯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没有他们期盼的火药殉爆的冲天大火,没有往日里那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更没有刮的众人脸面生疼的冲击波,那二三十架火药车,在如冰雹一样的炮弹轰击下,就那么木屑飞扬。
“不好,是空的。”刘之源当时冷汗就瀑布一样的流下来了,而他的心中更加疑惑,敌人付出了长弓手如此惨重的代价,难道就是让自己的大炮将那些假的火药车轰垮吗?
答案转眼之间就出来了,就在这些火炮二次装填的简短时候,就在这一段短短的空隙里,有上百个敌人的士兵,从掩护的兄弟身后冲了出来,他们一个个怀中都抱着那巨大的炸药包,义务反顾的冲向坚固的城墙。
刘之源一愣,立刻就明白了敌人的目的,敌人是用长弓兵来诈自己的防护,压制住自己弓箭手,然后用二三十架假的弹药车,吸了自己所有的火炮,然后他们用人工的办法将炸药包运送到自己的城墙之下,然后堆起来炸塌自己的城墙。
“阻挡住他们,弓箭手立刻上前,阻挡住他们。”刘之源谢斯底里的喊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对那些畏畏缩缩的弓箭手们咆哮怒吼着,然后手下毫不留情的对那些畏缩的弓箭手大砍大杀。
刘之源的亲兵也知道这是一个关键时候,如果再不能阻止这些不要命的人冲到城墙之下,牛庄的陷落不过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于是也像他们的主将一样,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大刀,连踢带打,并且不惜砍下他们的人头,将这些弓箭手驱赶向那屠宰场一样的城墙。
恐惧于督战队的狠辣,那些早已经吓破胆的弓箭手,不得不再次战战兢兢的冲向了那段屠宰场一样的城墙,然而,还没等到他们站稳脚跟,一批又一批巨箭再次如疾风暴雨般横扫了这段城墙,立刻让勉强冲上去的弓箭手死光死绝。
于是,不管刘之源如何暴跳如雷,如何心狠手辣,却没有任何力量阻挡城下那一百个死士,抱着那些炸药包冲到了城墙之下,然后将它们堆叠在一起,就那么呐喊着:“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然后决然的点燃了炸药包。
炸药包的火捻如此之短,根本不给城上留下任何到下开水熄灭的机会,只是转眼之间,一百个,每一个足足有20斤,一共两千斤的烈性黑火药,就在这段城墙下轰然炸响,随着牛庄城墙的轰然倒塌,是那一百个舍身忘死的死士的生命瞬间消失,还有就是无数不肯离去,坚守岗位的长弓手,也随着这轰然的爆炸声,步入了烈士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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