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言一出,蹦达的余桐立刻冷静下来,晓辉心中冷笑,比起钱来,余仁健的性命可就小乌见大乌了。余仁健定然是拿不出这一百万,那么肯定要余桐掏。即便熠骞愿意承担下来,但在余桐心中,儿子的钱与自己的无异,一下子割去那么大笔巨款,她难免肉痛。
熠骞与晓辉对视一眼,他们并不是不想救余仁健,李教授那边已在积极地实验并制药,应该很快就会有可行性的配方推广于世。若不是疏影命在旦夕,被人胁迫,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拿疏影做为试验品。见余桐一时不再纠缠,二人也不与其多言,可刚转身,余桐兴奋地欢呼声,如晴天炸雷般,真真地惊了二人。
“骞儿啊!我听说这药剂是你发明的,对吧!一针十万啊!那么,我们家不是发大财了嘛!现在患VS等药的人何止十万八万啊!那个什么张伟霆,之前治好一个病人收几百万,骞儿,十万不成,太便宜他们了,得二十万……”余桐面上泛着红光,仿佛都可以看到堆积如山金条像她飞来,“其实薄利多销也不错,万一人都死光了,向谁要钱去!骞儿,这事不成,咱娘俩得合计合计……”
余桐越说越不像话,却是死死拉住熠骞不肯放手。
晓辉双手抱胸,表情甚是怪异,似乎在取笑余桐异想天开的无知,又似乎对她那发黑心财的念头无比地鄙视。
而熠骞则眸子黯淡,他对母亲的美好回忆,隐约只有襁褓中温柔的碎片影象,而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母亲、妈妈之类的词汇是他人生的禁忌。当熠骞出名后,余桐才积极地找上门来,熠骞虽然出钱出力帮她做了不少事情,但至今未开口叫过一声“妈”。
“姑姑,你怎么还在这?阿爸他快不行了!”一个尖利略带哭腔地年轻女子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来人正是余露露。
“对,对,先救人……骞儿,你快跟我来!”余桐虽然一时财迷心窍,但面对亲生弟弟生死攸关,还是选择了救人,只是矢口不提钱的事。
“慢!”熠骞冷冷地喝道。“这针剂还没有做过临床试验,可能会救人,也可能会害死人,你真的要试吗?”
“不,不是成功了吗?怎么会治不好人呢?”余露露张口问道。
余桐也不满道:“你发明了药剂,医院免费提供几支救救你舅舅,没问题吧!”亏她脑子转得快,这也想到了。
熠骞不答话,只是低头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十五分钟。
晓辉接过话头:“当然可以免费,只要家人签一份志愿者同意书就可以了!万一治死或留个什么后遗症的,可别来找我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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