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轻哼一声,与熠骞拉起在一旁喃喃自语的若凯,随着元羲向姒府走去。
熠骞搀着若凯,透过天青色幻影看到自己的胳膊,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却能感到几分若有若无的重量。若凯是疏影的弟弟,难道疏影也是?熠骞装做不经意触摸到疏影的肌肤,柔润生温,而她那如秋水般的眼中盛满了担忧,直盯着前方缓缓挪动的蓝金色幻影。
元羲用大量的精气施展移形换影术,振作精神在七星堂上为疏影、熠骞圆谎,好容易坚持到萱草堂,元羲身形微颤,如片湖水般瘫倒在地。
疏影把若凯往熠骞身上一推,向元羲扑去:“父亲……你怎么了?”
来到熟悉的萱草室,若凯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见到元羲病倒,也急忙上前:“父亲……父亲……”
元羲并非凡人,熠骞帮上不忙,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
疏影双拳紧握,粉脸涨红,大大的泪珠在睫毛上滚动,却始终没有落下。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在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熠骞刚想开口相劝,疏影已开口道:“若凯,你回房去休息,七日后为姗姨举办祭礼。”
“对,一定要……”若凯喃喃道,“谁改阻拦,我就跟他拼了!”禹侯岛族规之一,犯重罪之族人,是不能办祭礼的,甚至连牌位都不能立。
“若凯,你冷静点!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姗姨要承认那玄天制魂散是她所下,但个中疑点重重。近千年来,姗姨活在我母亲的阴影下,我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疏影说。
“对!姐姐……”若凯道,“他们可以陷害娘一次,就可以害她第二次。娘那么爱父亲,她怎么会舍得下手。只可惜我贪玩,从来不珍惜娘留给我的时光逆转术,否则就可以救她了。”
见若凯伤心欲绝,疏影劝道:“事情发生了,现在要做的除了安排好姗姨的后事,为父亲解毒是头等重要的。另外,姗姨临终前提及的玄天制魂散,也是一个线索……若凯,熠骞,你们听说过玄天制魂散吗?”
若凯双眼无神而茫然,只是摇头。熠骞则一脸懵逼,自动脑补各种电影、小说剧情,周星星的含笑半步跌,东邪的九花玉露丸啊……看来禹侯族的剧本,够复杂啊!
“凡间的药物毒物,对禹侯人起不了致命伤害,但若这玄天制魂散是岛中之物,千百年来,怎会无人知晓?”疏影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为了父亲,为了姗姨,我一定要查出来!”
“姐姐,让我帮你!”若凯倍受触动,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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