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忍痛爬了起来:“你对归海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原就该是我扈家的奴隶……只是做回他的本份罢了!”子微淡淡地说,“你走吧……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祺语楼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混蛋!”疏影咬牙切齿吐了两个字,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海风轻拂起疏影的长发,阳光透过火麒麟状的玉佩,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投下碧绿的阴影。“归海,归海,你在哪?”疏影默念着,“无论发生了什么,请让我见你一面!”玉佩忽然一闪,绿光渐变,七彩的炫光缓缓流转,疏影知道手持阳佩的归海定在附近,否则这神奇的阴阳麒麟佩,怎会有此反应?
“归海哥哥!归海哥哥!”疏影焦急地大喊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出来解释啊!出来啊!元生长老和子微向我父亲和熠骞下了玄天制魂散,我需要你的,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是受命保护我的啊!归海哥哥,你出来啊!你不敢见我,对不对?因为你助纣为虐,向熠骞下毒,对吗?归海尚,你什么时候沦为扈家的奴隶,扈家的走狗,你这个没出息的!”疏影哭一阵骂一阵,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哑痛了,归海仍不现身。疏影苦笑得看着手中炫丽的阴佩,绝望地喝道:“要你何用?”随着一条斑斓的抛物线,玉佩落入海中。疏影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绝决地说:“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办法,找到玄天草!”
回到仁心医院,熠骞的病房前挤满了人,保安拉起了一条长长的戒严线,除了医护人员外,任何人不得进出。疏影踮起脚尖,戒严线前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举着牌子,喊着“还我血汗钱!还小市民公道!”等等。手持相机的记者忙着拍照,实况转播吊臂车运作着,疏影脑子一片混乱,只听身边直播的主持人说道:“昨日的土地拍卖会上,程熠骞以五亿人民币拍下S市郊编号1003的土地。据行业人士透露,该土地起拍价三千万人民币,预计市值仅五千万人民币。在无任何竞拍对象的情况下,昊天集团一举以十倍价格投得此地,令人费解。董事长程熠骞对外声称重病入住仁心医院,拒绝面对大众与媒体。今日,昊天集团股票跌破历史新低,股民围到仁心医院,希望能得到一个说法……”
熠骞不是在招标会现场晕倒了吗?哪是谁完成的竞标?难道是竞标后才晕的?疏影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熠骞会拿五亿去买只值五千万的东西。疏影感觉有人在拉她的衣角,回来一看,晓辉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低低地说:“来!”晓辉带着她,走了一条特别通道,直接进了熠骞的病房。病房内,还有几个不想见的身影,程泓、余桐、黄雅清、余露露和许律师。
黄雅清见到疏影便说:“程总做主投了块地,抽调了公司五亿的流动资金。股东们发现,这笔钱竟然是一周内贱卖或抵押昊天资产筹出来的,并且已经在竞拍后转账支付了,连毁约的机会都没有。股东们对程总非常失望,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一致同意将股份出让市场上有意向的接盘人。否则,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破产。”
疏影淡淡地点头,坐到了熠骞身旁,轻轻的执起他冰凉的手。
程泓清咳一声,向许律师使了个眼色,就听许律师说:“程总一人拥有的股份占整个集团的64%,没有他的印章,昊天或程总名下所有资产都无法变卖、抵押或赎回。虽然您是程总的未婚妻,但对他的财产没有任何处理的权利,若按照财产分配顺序,程泓先生和余桐女士肯定是第一继承人。”
“说得好,赶快把熠骞的印章交出来!”余桐不耐烦地说。
“说来说去,原来你们要的是这个。”疏影讽剌地指着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第一继承人?许律师,你也太不专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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