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熠骞……归海哥哥,快来救我……”疏影嗫嚅着。
“小狐媚子,还不忘叫唤着男人呢!”余桐一屁股坐在疏影腰上,抓起她的头发,将脑袋往地上狠狠砸去,疏影嘴唇被牙齿磕破、鼻子也撞出血来,和脸颊、前额和头发上沾染的褐色可乐糊在一起,难分难辩。十分钟,犹如一个世纪。
“我不哭,我不哭……”疏影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在余桐面前流泪,那才是世上最大的屈辱。没有人可以救你,只有你可以救自己!疏影迷茫的脑子里,弹出这么一句话,犹如苦海明灯,让她清明了许多。疏影暗暗铆足了劲,不顾自己身上疼痛,两只手反剪着,尽量往余桐身上乱抓乱挠。
余桐也就是个泼妇,擅长是捡软柿子捏,之前见疏影逆来顺受,胆也肥了。现在把人惹急了,动起手来,一个近五十岁养尊处优的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孩打架,体能和灵活度都处在劣势。没几下,疏影已挣扎出来,倒是余桐一个趔趄,摔了个大屁墩,疼得她哭天喊地的。
疏影不愿理她,抽了几张纸巾,边擦着脸上的污秽,边拉开洗手间的门。门外几个戴着“大黑超”的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其中一个染着金棕莫西干头的看到坐在地上号啕的是余桐,立刻闪身进来,问:“余姐,怎么啦?”
余桐狠狠道:“就是她!”
那几个大汉会意地对视一眼,留下两个看门,剩下四个人全都慢慢走了进来。疏影这才明白,刚才动静闹得那么大,怎么也没一个人进洗手间来看看,原来是有把门的。不容疏影多想,那四人已将她挤到墙边,形成个小扇形将她包围住。“余姐,你走吧!有什么事我们兜着,今天的事,与你无关!”莫西干头不紧不慢地说,而他的右手已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弹簧刀。
余桐顿时哑了哭嚎,眼珠子转转,阴恻恻地发出几声奸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轻快地走了。
“对不住了,姑娘,我们也是收钱办事,少一件不会做,多一件也不会做,你若配合点,倒是可以少受些痛苦。”莫西干头从裤袋里掏出张纸,照着念道,“划破脸蛋,打断两边膝盖,割掉食指和中指。兄弟们,干活!”他平静地吩咐,犹如每日喊人吃饭般,两个男人走上前来,分别抓住疏影瘦弱的胳膊,想要将她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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