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凯并没有出现在归海的肩头,他一拍心口,道:“心眼透彻,临危时发觉井壁之隔有出路,恐怕我早已在井底化为血水,也怪我当时一心就想试试若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熠骞苦涩笑笑:“没想到,他这么快露了馅!”晓辉平静地注视归海腐烂的肌骨,顺手丢过两颗花生米大小的药丸,归海毫不犹豫地吞下,顿时感觉后背一阵清凉,剌骨的灼痛感减轻了七八分。
归海继续道:“心眼让我明白了世上人、事不仅要用眼看,更要用心看。自此,世人在我眼前,呈现的不仅是肉眼看到的形象,还有另一个,甚至多个影像,或许这就是人的多面性。例如疏影,我看见的一个是肉体之像,一个是幻影之像。晓辉兄和大多数凡人一样,有两个肉体之像,特别之处在于一清晰一模糊,一冷酷一热情……”说到这,归海顿了顿,而晓辉面无表情的嘴唇,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而尼人兵,只有一个实物影像,如汽车枪械一般。”
“那我呢?”熠骞好奇道。“我看不懂你。”归海耸耸肩,正儿八经道:“有些人,有些事,心眼不让我看,我自然不懂。我们再说说子微,子微居然有三个影像,肉体、幻影,还有一个狼面人!而若凯……”归海摇摇头,“他的影像很难形容,怎么说呢?除了固定幻影形象外,若凯有无数个影像,重叠在一起,密密麻麻,难以辩识!”
“你是因为这个怀疑上若凯?”熠骞若有所思道。归海道:“因为奇怪,我多留意了他几分,若凯很少出谋献策,但每每提出的意见,若我们照做就是死路一条。虽然事后都能圆得过去,但我心中总有个疙瘩,这次我以命相搏,赌上一赌,说实话,真不希望赢家是我!”想起自幼长大的情谊,若凯的身份,即使是归海这般性子冷淡的人,也不由连连叹气。
“若凯和扈氏父子之间究竟有些什么关系?”熠骞紧锁眉头,“看来,越来越难对付了!”“先说说疏影怎么了吧!”归海心急如焚。
冰凉的水泼在疏影头上,令她清醒过来,面前妖娆的女人赤着略显粗糙的脚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疏影慢慢坐直了身子,靠在墙上,真不知对方是自信还是糊涂,居然绑都不绑她。“怎么,还想用心控术让我摆小狗哄你吗?哈哈……”女人猖狂地笑起来,眼里满是不屑,“你那套,对我没用。”
“余露露……你……”疏影咬牙切齿,“叫你的主子来!”余露露扭着腰肢走近疏影,忽然抬脚,疏影向右闪开,却没有余露露敏捷,白皙的脸被她用力踩在墙上。虽不痛,但那是一种更痛的体验,叫耻辱。余露露冷笑道:“见他?你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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