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儿朝我笑了笑,没回答。而钟子健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钟晴儿这么晚去哪了,钟晴儿也没应答,径直走向屋里,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笑了一下。
因为爷爷不许我跟钟晴儿有往来,我已有很久没看到她了。今年她应该有十八九岁了吧,鹅蛋形脸蛋,长得极为白净,一身长而乌黑的秀发垂在后背,显得飘逸绝俗。
真的好漂亮啊。
这样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回眸一笑,绝对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感觉钟晴儿的笑特诡异。至于诡异在哪里呢?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刚刚她还一脸惊惶,现在又笑了,令人觉得反差太大吧。
钟子健问我这么晚了跟钟晴儿在一起干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望向钟子健,发现他脸色不大好,像是我拐骗他女儿似地,忙说我在打鱼,碰巧遇到钟晴儿,就送她回来。钟子键朝我腰间挂着的鱼篓看了看,倒也没再多问,转身进屋去了,并且重重关上了门。
回到家后,被我爷爷一顿臭骂,然后逼我喝药。我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今天没喝,不是一天都没事儿?爷爷青着个脸,伸手就要朝我后颈抓来,我忙说:“我喝我喝。”赶紧捧起碗,闭着眼喝下了那天下第一难喝的药汤。
喝了药汤后,一股疲倦感急涌而来,我连澡也没洗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昏昏沉沉中,耳边传来一阵嬉笑声,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我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三四米开外有一个人在朝我招手,边招手边说:“来呀,你来呀。”
那是一个女孩子,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跟钟晴儿非常像。
我朝她走去,可是,总走不到她的跟前。就这样,我一直走啊走,直到四周明亮起来,而那女孩也消失了。我的眼睛一阵胀痛,像是被强光对着照一样,我便用手揉了揉眼,再次睁开,发现我依然躺在床上。
原来昨晚是做梦。
记得小时候我也做过类似的梦,可是,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现在又做起了这梦呢?
起床后,我感觉头脑昏昏沉沉地。爷爷问我怎么了,我说昨晚没睡好,做了一个晚上的梦。爷爷问我做了什么梦,我将梦境如实说了。谁知爷爷一听,脸色顿然大变,紧盯着我问:“你真的梦到了一个跟钟长有他孙女长得很像的女崽?”
我说是的。
爷爷往后退了一步,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了……这一回又会是谁呢?”
我感觉莫名其妙地,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吗?怎么爷爷听了后很害怕的样子?便去问我父亲。经过父亲一番解释,我才恍然大悟。
在我小时候,我也做过两回这个梦,每次都会梦见一个酷似钟晴儿的人在向我招手,并且向我呼唤。
第一次做这个梦时,我妈妈逝世了。
第二次做这个梦时,钟晴儿的妈妈去世了。
按爷爷的推论,我只要做这种梦,就会死一个人。
难怪爷爷说,这一回会是谁呢?他是在问,这一回,又会是谁死?
我觉得这逻辑性太差,怎么能因我的一个梦,就可以判定会跟死人有关呢?会不会前两次都是巧合?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大喝,“卫天桥,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接着又叫道:“你那个遭天杀的孙子,也给我滚出来!”
我一听,顿然感觉不妙。
卫天桥,是我爷爷的名字。而门外那大喝的人,是钟长有,钟晴儿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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