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长。”两个恭恭敬敬出了门,并把门关上。
这老道,这不是在做皇帝吗?在古装片里,只有皇帝才有这样的架子,不怒自威。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穿长袍大褂的人进来了,穿着跟老道一样的衣服,也是个道士,只听他说道:“师父,他们人都来了。”
立即,脚部声匆匆,几个人鱼贯而入。进来后齐声躬身说了一句:“道长好!”
“嗯,都坐吧。”老道说道。
这家伙越来越像是皇帝,口气,姿势都像。
第一个开口的是个男的,只听他说道:“道长,多年不见,您老可好。”
“嗯,好。你也辛苦了。”
“不敢,不敢。”
声音听上去很熟,不是一般的熟。
这人是谁?
其他几个人,有男有女,也纷纷冲道长致敬,说了一些客套话。只是,这几个人也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其中一个听着像是佟三叔,我家对门邻居。
“怎么样,你们几个?这些年辛苦了。”那老道像是在巡视边防哨的上级领导一般的口气。
“是是是,不敢不敢,道长您才是辛苦了。”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道:“要不是托道长大福庇佑,我们怎么可能有今天?”
其他几个人开始附和,然后纷纷落座。有的人正对着我这个方向坐着,我也不敢稍微探出头去看他们到底长啥样。
“你们挨个说说吧。”这是老道徒弟的声音。
“其实,我们每个月都会给道观捎信过去,汇报我们这边的情况,所以……”其中一人道。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是吗?”
从身形看得出,几个人开始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说话。
一个中年女人忙陪笑道:“也不是,呵呵,道长吩咐我们的事情,我们一点也不敢怠慢,平常别看是过日子,出出进进的,但却一点也不敢忘了自己的职责。”
“既然不敢忘。那就具体说说,道长让你说你们就说。”那小道口气丝毫不客气。
“是,”中年女人又赔笑道,“其实卫家也没啥事儿,卫诚那孩子跟村儿里的其他孩子一样,就是平常不务正业,这么大了,学也不上了,平常就在药铺里给他爹帮忙。我呢,也没事儿装成病人,没事就往药铺跑,却是一点也不敢耽误。”
怎么说起我们家来了?刚才我听的清清楚楚,又是卫家,又是提到我的名字,不过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这到底是谁?他们在干嘛?
“是啊,”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说道,“虽然我开了个饭店,但是没事也跟他二婶时常联系。我在村子东头,她就在卫家的东边,还有老佟,住在他们家对面,所以,算是都顾到了。只是上个月,他和那个同学被抓去警察局,我们也跟着去了,怕出什么事儿。”
我可以确定是在说我,因为我和胖子确实是被抓去了警察局。不过,他跟着我干什么?还“怕出什么事”?不过这声音也是够熟悉的。
这人又是谁?
“平常他就不怎么出去吗?”
“是的,不怎么出去。为了防止他跑到外面上学,我们几个也算是下了大功夫。您瞧,这是历年来的通知单,还有这个,这是他的高中通知单,这是大学通知单,我们都通过关系,或者通过收买,或者是通过截留,都落在我们手里了。”
“嗯。你们几个确实是上了心思。”小道拿过他们递过来的纸张,挨个翻看着。
“还有,我们为了尽量不让他出村子,去年我和二叔就跑去他们家,不断给他爸爸上课,说服他,让他在药铺帮忙,又说了一些他不好的,让他爷爷和爸爸不让他往外跑。”
我听得都糊涂了,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呀?怎么他们手里还有我的入学通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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